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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兵马俑数字孪生项目今日发布游客可线上“触摸”千年陶俑

引言

2024年5月18日国际博物馆日，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联合多家科技企业，在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主馆内举行“秦始皇帝陵兵马俑数字孪生项目”发布会。随着大屏幕上“数字秦俑”的3D模型缓缓旋转，现场嘉宾与全球观众共同见证了一个历史性时刻——困扰文物界多年的“可远观不可近触”难题，终于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下迎来突破。从今往后，无论身处何地，游客只需轻点屏幕，便能以“指尖”为媒介，跨越2200年的时光，与这些曾深埋地下的“千年陶俑”进行深度互动。这场发布不仅是一次技术成果的展示，更是传统文化与数字时代的一次深情拥抱。

一、从“可远观”到“可互动”：数字孪生破解文物保护与展示难题

（一）兵马俑的“守护之困”

作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秦始皇兵马俑自1974年出土以来，已接待超过1.3亿人次的游客。但在这庞大的参观数据背后，是文物保护与公众需求之间的深层矛盾。首先，文物本体的脆弱性限制了互动可能——陶俑表面的彩绘层仅0.01毫米厚，人体皮肤的油脂接触便可能加速其脱落；陶土质地虽坚，但频繁震动（如游客脚步）可能导致裂隙扩大。其次，实地参观的局限性显著：俑坑日均接待量超2万人次时，游客实际停留观察时间不足3分钟，难以细观陶俑的面部表情、甲片编缀等细节；海外观众更受限于地理距离，能实地参观的仅占全球历史爱好者的极小部分。此外，考古修复中的信息流失问题同样棘手——部分陶俑因出土时碎裂，修复后虽恢复形态，但其原始断裂面、彩绘残迹等“历史印记”往往被掩盖，难以完整传递给公众。

（二）数字孪生的“破局之道”

数字孪生技术的引入，为这些困境提供了系统性解决方案。简单来说，数字孪生是通过3D扫描、AI算法等技术，为物理实体构建一个1:1的“数字克隆体”，这个克隆体不仅能完整复现文物的外观，更能存储其材质、结构、修复记录等多维数据。对兵马俑而言，数字孪生体就像一个“永不褪色的文物档案库”：一方面，它将真实陶俑的所有细节转化为数字信息永久保存，即便本体因自然老化受损，数字孪生体仍能保留最原始的状态；另一方面，它通过虚拟交互场景，让公众在不接触文物本体的前提下，实现“触摸”“观察”“研究”等深度体验，真正做到“保护”与“利用”的平衡。正如项目技术总负责人张立教授所言：“我们不是要替代实地参观，而是要创造一种‘补充式体验’——让想深入研究的学者看到更细的结构，让普通游客感受到更生动的历史，让无法来到现场的人也能与文明对话。”

二、毫米级复刻与智能修复：数字孪生的技术密码

（一）高精度扫描：让每道裂痕都有“数字记忆”

要构建高度还原的数字孪生体，第一步是获取陶俑的精准数据。项目团队采用了“多技术融合扫描方案”：对完整陶俑，使用结构光扫描仪进行全身扫描，这种设备通过投射条纹光到物体表面，再通过相机捕捉变形光纹，能在20分钟内获取精度达0.1毫米的3D点云数据；对残损陶俑或正在修复的陶片，则辅以激光扫描仪，其微米级的精度可清晰记录陶片边缘的断裂痕迹、彩绘层的剥蚀边界。扫描完成后，技术人员需要处理超过2000GB的原始数据——这些数据点如同“数字像素”，最终拼接成陶俑的3D模型。以一号坑中一尊将军俑为例，其数字模型包含约8000万个多边形面，连眉毛的根根走向、甲片上的锻造锤印都清晰可辨。

（二）AI赋能：在“修复”与“真实”间寻找平衡

部分陶俑因出土时破碎严重，其数字孪生体需要进行虚拟修复。但修复并非简单“补全”，而是要在尊重历史真实性的前提下，还原可能的原始形态。项目团队开发了“文物修复AI算法库”，该算法首先对陶俑的破损区域进行结构分析（如断裂面的角度、陶土的烧结痕迹），然后从已修复的同类陶俑数据库中匹配相似案例，提取修复特征（如甲片的排列规律、面部肌肉的走向），最后生成多套修复方案供专家审核。例如，一尊缺失右臂的武士俑，算法会根据其左侧手臂的肌肉形态、甲片延伸方向，以及同坑中其他完整武士俑的手臂比例，生成3种可能的修复形态，专家通过对比考古报告、参考秦代陶俑制作规范后，最终确定最合理的方案。更重要的是，数字孪生体保留了“修复痕迹”——在虚拟场景中，用户可以选择“显示原始残损状态”或“显示修复后状态”，甚至查看修复过程的动态演示，真正实现“让历史自己说话”。

（三）交互技术：从“看”到“触”的感官升级

传统数字文物展示多停留在“360度旋转观看”层面，而本次项目的核心突破是实现了“触觉反馈”。技术团队联合国内触觉交互实验室，开发了“多模态交互系统”：当用户在手机或平板上点击陶俑的某个部位（如甲片、发髻），屏幕会通过线性马达模拟不同的震动频率——触摸甲片时是“短促的颗粒感震动”，模拟陶土的粗糙质地；触摸彩绘残迹时则是“轻微的连续震动”，模仿颜料层脱落的凹凸感。对于使用VR设备的用户，交互体验更立体：通过佩戴触觉手套，手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