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化州王维清案谈犯罪嫌疑人供述自愿性.pdf

论文摘要 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辩解是刑事诉讼法中规定的主要证据形式之一， 特别是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因其对案件事实的证明具有直观、全面性，在刑事 案件证据调查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被称为“证据之王”。但是我国长期以来 受程序工具主义的影响并过分追求实体真实的结果，往往把犯罪嫌疑人视作审 查客体、证据来源，而对其的合法权益保障不足。虽然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 民检察院先后对非法证据排除问题作出具体的司法解释，明确规定了对“刑讯 逼供或者威胁、引诱、欺骗等非法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被害 人陈述、证人证言，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对预防刑讯逼供错误的发生有一定 的积极意义，但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彻底排除非法证据的问题，部分具有“口 供情结”的侦查人员出于走捷径、急功近利的心理往往过分依赖犯罪嫌疑人供 述，加上我国刑事诉讼中侦查、起诉、审判案件的活动成线性连接、流水作业， 侦查的结果可以通过庭外证言与供词等载体无阻碍地进入审判程序并被法庭认 可，结果便是侦查机关想方设法地在审前获取有利指控的证据尤其是嫌疑人供 述，甚至不惜加以刑讯，并转化为笔录。 要想否定一项诉讼行为，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宣告其无效;而要想阻止警察 的非法取证行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宣告警察违法取得的证据不具有可采性。 但是对于证据取得是否合法，面对强大的公诉机关，犯罪嫌疑人显然处于弱势 地位，很难证明刑讯逼供的存在。而让侦查机关“自证其罪”、主动坦白刑讯事 实，无异于让其自取灭亡，化州王维清案就是这一结论的真实写照。 为遏制刑讯逼供，保障犯罪嫌疑人人权，笔者认为我国有必要立法确认犯 罪嫌疑人供述自愿性原则，对违反犯罪嫌疑人自愿性的供述加以排除，并由控 诉机关对供述的自愿性承担证明责任。本文基本结构如下： 首先概括了犯罪嫌疑人供述的特点，并介绍了由于“侦查中心主义”以及 侦查、公诉、审判三阶段流水作业，使得供述成为“证据之王”而备受部分侦 查人员依赖，并造成刑讯逼供等严重侵害犯罪嫌疑人权利的恶性事件。 其次，对非法证据排除进行寻根溯源式分析，从无罪推定到禁止自证其罪， 2 再到供述自愿性，这些原则虽然表现形式、调整范围有所差别，但却相互承接， 血脉相连，具有共同的精神实质，都体现了人权保障、程序正义的理念。 然后，针对我国程序违法普遍、刑讯逼供多发、证据规则不完备的现状， 提出构建供述自愿性原则的框架。违反犯罪嫌疑人自愿性的行为方式多种多样， 目前理论界也未达成共识，基于篇幅所限并立足于我国当前侦查讯问的实际情 况，比如侦查技术手段不是很发达、社会转型时期犯罪率的居高不下、打击犯 罪还是当前非常重要的工作，笔者认为，我国对违反犯罪嫌疑人供述自愿性的 行为界定不宜过于宽泛，正如何家弘教授所言，解决现实社会问题的法学才是 当今中国需要的法学。所以，我国对违反犯罪嫌疑人供述自愿性的行为的界定 应仅以刑讯逼供为限。 最后，犯罪嫌疑人供述自愿性规则的实施还需要相关配套制度的建立，如 庭前审查制度，以防法官接触本该排除的证据而影响到心证。羁押场所的中立 对于减少刑讯逼供保证口供任意性也有帮助，还有律师在场权，加强检察机关 的监督，全程录音录像等措施也是亟待落实的。 关键词：犯罪嫌疑人供述；刑讯逼供；供述自愿性 3 Abstract The defendant confession is one of the main forms of evidence in criminal law. It has a very important value in the investigating criminal cases, known as the King of the evidence. However, 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