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复杂到简约：学校变革路径探索.pdfVIP

视 点 教育发展研究. 从复杂到简约:学校变革路径探索 囹李佳敏 范国睿 摘 要:在当代中国的教育变革中,学校变革常处于要素选择、关系协调、力量交互、动态转化的过程之中。认识 学校变革的复杂性,并在此基础上思考如何化“复杂”为“简约”,不断促进学校变革方法论的自觉,帮助学校变革者 更有质量地开展学校变革活动,已经成为助推教育改革取得成效的内在需要。 关键词:学校变革;复杂性;简约世纪 年代以来,在全球化、信息化、后现 一 、学校变革的复杂性呼唤“简约”的变革行动 代、城市化及社会转型的时代背景下,世界范围的教 育改革如火如荼,“学校”作为一个开放的系统,一个 所谓“复杂性”,其理论源泉和方法论来自于系 实现各方教育改革理想的交汇点,正面临着前所未 统论、信息论、控制论和自组织理论。在埃德加?莫兰 有的挑战、压力和机遇。与此同时,随着复杂科学的 看来,复杂性“不是能用简单的方式来加以定义并取 兴起,复杂性理论的研究和应用向各个学科的渗透, 代简单性的东西。它是一个提出问题的词语,而不是 特别是在教育研究领域,国内外不少学者开始关注 给出解决办法的词语。”圈复杂性理论提供了一种系 复杂情境下、复杂的教育变革过程中富有复杂科学 统、综合、动态、开放的思维方式,强调关注事物的多 特征的学校变革研究。① 维度、多因性,以及事物发展的多种可能性、不确定 迈克尔?富兰曾言,“变革是一次走向未知的目的 性甚至能动性。 地的旅行”,咬革的过程不仅复杂,而且充斥着无数的 对于变革过程的复杂性,彼得?圣吉曾提出“细 未知,乃至种种“意外”,如“政府政策的改变或经常被 节化的复杂性”和“变化的复杂性”两个概念并作了 重新解释;关键领导人的离任;有联系的重要人物调动 区分。他认为,“前者包括认定能够影响一个问题的 工作;新技术的发明??”回学校变革,“是学校作为一 全部变数,但‘细节的复杂性’并非现实,‘变化的复 种社会机构和教育组织,在受到外力或和内力的推 杂性’是变革的真正领域。”问因此,当我们去追问学 动下发生的组织形态、运行机制上的更新与改造。”唯 校变革的复杂性时,必须清楚:构成学校变革的“细 当代中国的教育变革中,中观层面的学校变革也常常 节性”要素有哪些 学校内部各部分、诸要素之间的 处于要素选择、关系协调、力量交互、动态转化的过程 关系究竟怎样 不同类型、不同层次、不同时空下的 之中。能否认识到学校变革的复杂生,能否在学校变革 学校,选择哪个或哪些要素来促成变革某一要素发 复杂胜基础上不断促进学校变革方法论的自觉和品质 生变化,其他要素会怎么变化 以什么样的方式组合 的提升,已成为助推教育改革取得成效的内在需要。 要素促成变革并朝好的方向变革等等。以上诸多问 既然变革已成为现时代学校生存与发展的一种 题的思考和解答,所关注的已不局限于一个一个要 常态,那么,“与其把变革看成是一个充满痛苦的诅咒, 素问题,以及那些不可预测但又不可避免的“意外” 还不如去研究、发现它是如何运作的,以及该如何去推 因素,而是种种“关系”,即系统内部诸要素之间的相 动这个过程,如何从这些经历中学到有益的东西。”凹 互联系与相互作用,乃至系统与社会环境之间的互 李佳敏 范国睿/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 上海 ? ??从复杂到简约:学校变革路径探索 联系、相互作用,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动和变化。 学校变革的复杂性,从何体现 对此学界已有共 面对学校变革这一复杂的实践活动,实践者要求 我们不仅是描述,更要提供解决之道。“一个真正的发 识:作为一个复杂系统而存在的学校组织,有着多种 存在可能性,有着独具特征的教育行动和变革策略。 现之旅不是寻找新的土地,而是获得新的目光。”阿为 从总体上看,学校变革的复杂性常常表现为在教育 此,我们需要思考:复杂的学校变革是什么样的 面对 过程中,学校组织内部各部分、诸要素之间显现出的 复杂怎么办 需要怎么调整、怎么改进,抓住什么来应 各种不确定性、非线性关系,以及学校与社会子系统 对复杂,使变革有所成效 如何用复杂的方式解决复 之间所进行的物质、能量、信息交换和相互作用中呈 杂的问题,而不是用简单化的方式、点状的思维去面 现出的多样性和非平衡态。杜威曾言,学校即社会。 对复杂 有没有一种“化繁为简”、“博观约取”之道,以 “学校在其特殊存在中含有整个社会的存在”,“施加 复杂的思维为基,去寻求行动的“简约” 基于上述思考,为了迎接复杂性的挑战,变革者 于两项中之一项的任何改变性干预,都趋于在另一 项上引起改变。”同事实上,中观层面的学校变革,不 需要有一种新的研究视角、新的思维路径。即通过自 身思维方式的转换,既要对学校的整体性变革进行 仅要受到宏观层面的社会转型、教育变革的影响,也 复杂思维,同时又不能“沉浸”于复杂之中,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