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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墓葬等级分析中一种量化方法的思考 ——以大甸子墓地为例 彭鹏 (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北京，100871 ) 墓葬分析是考古学研究中一项重要的内容，而关于墓葬等级的研究又是墓葬 分析中的一个重点。墓葬等级反映在其本身的建造所花费的劳力和随葬品的质与 量上，这些墓葬资料是有形的和可以度量的，但大多数墓葬分析多停留在“定性 分析”的阶段。但正如著名考古学家 C.伦福儒所说，“不计量的日子已经指日可 1 计了” ，定性研究的文字阐释往往没有统计数据直观而有说服力，因此，墓葬 分析，尤其是墓葬等级的研究，必须要引入定量分析方法。西方学者很早就开始 将定量分析方法运用到墓葬分析中，丹麦学者 Jørgensen 曾创建一种颇具价值的 随葬品定量分析方法（以下简称“Jørgensen 法”），哈佛大学人类学系的傅罗文 教授对此方法进行改进，将其运用至中国大甸子墓地的分析中2 。这是一篇相当 精彩的文章，笔者花了不菲的时间阅读，读毕也有一些心得和收获。同时，笔者 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在本文中尝试对此方法进行修正和改进，希望能借此使此方 法受到更多关注，发挥其应有的价值。 3 关于傅罗文的方法，北京大学的秦岭教授曾专门著文介绍 ，照理，笔者不应 再作重复性的介绍。但考虑到行文的完整性，仍需对该方法作简要阐释，并以此 为背景展开后面的讨论。 一、 方法介绍 由于傅罗文的方法是基于丹麦学者 Jørgensen 的墓葬分析量化方法，故在介 绍傅罗文的方法之前，需先对“Jørgensen 法”作简要介绍： Jørgensen 之前，不少西方学者已就墓葬分析的量化方法做过尝试。如 F.R.Hodson 认为，“每一种器类的价值和地位由在墓中出现的频数决定。只与大 墓关联的器类，比起其它同时出现在大墓和小墓内的器类而言，要显示一个较高 的社会价值”；另一种量化方法是为了强调随葬器物群之间的差异，这种方法由 L.Hedeager 用于罗马铁器时代的墓地分析中，他的方法可以简单表述为“墓葬中 的器类越多，则其社会地位就越高”。Jorgensen 的方法结合了 Hodson(相对价值 法)和 Hedeager(“墓葬的值等于在其内发现器物类型值的总和”)两种方法的优势， 用每个墓的墓葬值来衡量相对的财富和等级，继而讨论一片墓地、一个时期或一 种文化的社会分化模式。4 “Jørgensen 法”涉及到两个概念：类型值（Type Value ）和墓葬值（Grave Value ）， 此两种概念的具体含义分别如下： （1）计算某一种随葬品的类型值，首先要将一个时期墓葬内的随葬品按不同类 型分开，然后分别计算各种器类在墓葬中出现的频数。在此前提下，同一墓中出 土的件数的差别暂时先忽略不计。计算的仅仅是墓的数量，因此越少的墓包含的 器类，它的值（value ）就越高。用公式表示即： 类型值=墓葬总数/类型频数 （2 ）一座墓葬的值是其内部所有器物类型值的总和： 墓葬值(Grave value)=Sum (A × n1+B ×n2+……+K ×ni) n1、n2 ……ni 则 A 、B……K 分别指这 K 种器物的类型价值（type value) 。 分别指器物 A 、B……K 在该墓中出现的数量。5 傅罗文认为，“Jørgensen 法”具有一定的启发性，但其方法性质属于墓葬研 6 究中的“直接诠释法”（Direct interpretation ） ，因为Jørgensen 提到“墓葬值较 7 高，表明其墓主的社会地位（财富）较高（多）” ，这可能过于简单化了——因 为这忽略了在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