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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枣到仙桃 王厚香 摘 要：古人讲究长生之道，在寻求长生不死的仙药时，较早地关注到了枣和桃 子。大约在西汉中期后，枣和桃子被赋予长生不死的希望，屡屡被神化 ，皆成仙药。 但在南北朝后 ，仙枣渐渐淡出，而桃子 自成为仙果后 ，却一步步演变，地位越来越 神圣，甚至上升到九天云霄，成为天上唯一的水果，宴享着各路神仙，垂涎着地上 的百姓。明清后，桃子演化为非物质的文化符号，成为长寿的象征与寄托和祝寿辟 邪的文化符号。 关键词：长生 仙枣 仙桃 水果和蔬菜、草药相 比较，无论是 口味还是营养，似乎都更容易让人们接受。 因此古人在寻找长生不死的仙药时，较早地关注到了水果。而枣和桃子是进入仙药 的第一批水果，进而被赋予众多的人文因素和神秘色彩而成为仙枣与仙桃。 一 、 古人的长生之道 辟邪和长生 ，是战国秦汉时期困扰人间的大问题。为了达到长生的目的，古人 们绞尽脑汁想出了种种途径和方法，其中以服食仙药最为普遍。而枣和桃子作为人 们喜爱的水果，也被纳入仙药之属，且随着岁月的流转，桃子成为人间社会最吉祥 的仙果，为人们所喜闻乐见。 战国秦汉时期的统治者们，认为长寿之道在东方大海之中。因此 ，人们到东方 去寻找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找仙人仙药，以到达理想的神仙世界，但却始终没有 客观的收效。于是人们转而向西方寻求神仙的世界，向西王母求助。但和东方求仙 相 比，西方路途实在太过遥远 。于是成仙和拜见神仙世界的另一个途径应运而生， 122 从仙枣到仙桃 那就是通过速度的方式改变空间，最典型的例子是周穆王会见西王母 。为此必须乘 坐快捷的交通工具，如像周穆王那样拥有 八“骏”那样的快马。所以，人们希望能 够得到天马、神马，像周穆王一样骑乘着快马见到西王母，讨取到不老不死的长生 秘方。但此法却根本无法实现，于是寻求能够服食的仙药便成为人们最容易接受的 方法。 通过服药的方式，使身体健康 ，延年益寿，代不乏人 。但是在服用什么样 的 药“”方面，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认识、两种途径。一种是以矿物质为主的仙丹派，一 种是服食植物为主的仙药派。从文献记载看，服食仙丹的多数是上层贵族 ，是有条 件获得名贵矿物质的有钱有势的人。而汉代画像石中描绘的仙药则多数是植物类的 花草。这两种不同的材料，代表的应该是两种不同的长生观念。服食矿物质的可能 与 “寿如金石”的理念有关，希望人们像矿物一样，坚不可摧，永垂不朽。如 张《 衡f 所载 玄赋》说： 聘“西王母于银台兮，羞玉芝以疗饥。”· 六龙》 日： “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外。……东到泰山，仙人玉女，先来翱游。骖驾六龙， 饮玉浆。” 玉芝就是 “玉浆”。玉浆是玉石粉末和水或酒的融合物，是古人心 目中最 上乘的仙药。 服食植物也可以成为神仙。如干宝 搜《神记》载： “赤将子舆者，黄帝时人也， 不食五谷，而啖百草花。……能随风雨上下。” “僵俭者，槐山采药父也。好食松 实，形体生毛，长七寸，两 目更方，能飞行，逐走马。……松者，简松也。时受服 者，皆三百岁。” “彭祖者，殷时大夫也。……帝颛顼之孙，陆终氏之中子，历夏而 至商末，号七百岁，常食桂枝。” “师门者，……食桃芭，为孑L甲龙师。” 这些仙 人，吃的都是植物类的东西，也可以长生不死，飞升天上。 =、枣成仙果 枣味甘美，是较早成为仙药的水果，其时代大约在西汉中期之后。 《史记 ·封禅 书》载，方士李少君说他曾经在海上见到过神仙安期生， “安期生食巨枣，大如 瓜”。 这是在正史之中第一次见到关于仙枣的记载。但这里的枣不是寻常的枣，是 像瓜那么大的形体硕大的 “巨枣”。因为个头大，所 以很难得到。也许因为这个典 民俗研究2011．2 故，到后来又衍生出西王母世界的玉门枣。如 太《平御览》卷九百六十五 果“部二 枣”转引 敏 武内传》说， “七月七 日，西王母当下，为帝设玉门之枣”。 真《人关 令尹喜内f 日： “老子西游，省太真，王母共食玉文之枣，其实如瓶。”s这些传 说中的仙枣 ，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大，也就是不寻常 ，暗喻难得 ，除非交了神仙运。 但是，根据魏晋时期的文献记载，西王母枣不过是一种品名而已。如 太《平御 览》引 《广一志》云： “东郡谷城紫枣，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