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年过五十,始留意诗什”辨.pdfVIP

青 年 高适 “年过五十，始留意诗什辨 园 地 潘建伟 对于 《旧唐书》说高适 “年过五十，始留意诗什”的问题 ，“五四”以来 学人们均未有恰当的解释。胡适 《白话文学史》(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2， 166页)谈及道 ：“《旧唐书》说他年过五十，始留意篇什。此言不确。他的诗 中有 年‘过四十尚躬耕 ’的话可证。”当代学者对此多认同胡适的说法 ，如 刘开扬 《论高适的诗》一文 (见刘开扬 《高适诗集编年笺注》，中华书局 ， 1981，440页)说 ：“高适早年就创作了不少诗篇 ，而且颇有成熟的作品， 燕《歌行》即其一例 ，怎么能说是 年‘过五十，始留意于诗’或 年‘五十始为 诗 ’呢?”于是，“高适早年就创作了不少诗篇 ，而且颇有成熟的作品”这一 关在牢里，加 以鞭打。她坚不屈服 。朱熹改官后，岳霖继任，把她释放 。”又 在作品解析中说：“这是严蕊获得释放前写给岳霖的一首词 ．反映了作者对 于 自由生活的渴望。”宋《词选》印数百万，影响巨大，于是以讹传讹，朱熹迫 害严蕊的故事就不胫而走。学术界虽然已经对 《全唐诗》中的关盼盼诗和 《全宋词》中的严蕊 《b算子》词进行证伪 ，但那些研究成果不为大众所知。 于是 ，自居易和朱熹至今还在为逼死关盼盼和迫害严蕊这两条莫须有的罪 名遭受人们的愤怒 口水，要是他们泉下有知，肯定也会仰天长叹：死后是非 谁管得?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文学院) 137 0 0 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 分析似乎便能成为否定其 年“过五十，始留意诗什”的充分理 由了．上世 纪80年代以来论者们沿袭胡适 、刘开扬之说 ，再无人为之辩驳。 可是当我们翻阅古人对此的记载 ，却丝毫未能发现对 “年过五十． 始留意诗什”的质疑。相反 ，前人对此结论多有肯定。元代辛文房 《唐才 子传》便继承了唐书的说法：年“五十始学诗，即工，以气质 自高。”再如 民初王逸塘 《今传是楼诗话》提及友人 田延年 “为山右宿儒 ，少有才名 ， 中年始刻意为诗 ，故取高达夫五十能诗之意”，又载其友人 《游悔庐 自 述诗》，中有 名“山别业付空传，弹指馀生五十年。已识虞翻惶骨相，欲 追高适结诗缘”之句 ，认为是 “盖岁晚吟，以达夫 自况也 ”(张寅彭主编 《民国诗话丛编》卷3，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2，265、289页)。林庚 白 《孑 楼诗词话》也说 ：“皖王一堂 、湘章行严 ，皆中年以后始为诗 ，颇似高达 夫 ，而诗皆不恶。”(张寅彭主编 《民国诗话丛编》卷6，101页)那么既然 如此，高适的诗作名篇 《燕歌行》、《封丘作》、《别董大》等在其诗歌生涯 中又有怎样的位置呢? “年过五十 ，始留意诗什”这一结论究竟该如何 解释呢?本文试结合诗学范式由盛唐 向中唐的转型特征。分别从诗风 的转型、诗律的精研与诗情 的节制三个层次 ，论述高适后期 的诗学大 异于前期的特点 ，认为 《旧唐书》的定论不可轻易翻案。 高适诗歌创作的前后期 ，大致可 以天宝十一载 (752)四十九岁人 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幕府为界(据刘开扬 《高适年谱》，见刘开扬 《高适诗 集编年笺注》，中华书局 ，1981，18页)。前期创作可用殷瑶所说 “多胸臆 语 ，兼有气骨”(《河岳英灵集》)来概括。此期间他与社会冲突极为紧 张，《封丘作》、《宋中十首》是他怀才不遇与远大政治抱负相矛盾而导 致精神苦闷的深刻印记。这种紧张使他发扬生命的主体精神，写出的 诗被胡适认为是 “朝着解放 自由的路上走 ，而文字近于 白话或竞全用 白话”(胡适 《白话文学史》，168页)。这段时期高适多直抒胸臆 ，不重格 律 ，不重读书(他所讲 “有才不肯学干谒 ，何用年年空读书”即可证明)， 不刻意为诗 ，以气质 自高，一方面使他 的诗风 “雄浑”、“悲壮”，另一方 面诗情却往往不加 自控．诗律亦不经研求 ，诗艺便难免流于粗疏。 l38 青年园 高适人哥舒翰幕府 ，是他政治生涯转变的标志，其诗风亦开始从 雄浑高古 向闲适温厚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