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学智印象.pdfVIP

维普资讯 南方文坛2008．1I今El批评豸 -‘ 牛 学 智 印 象 石舒清 我总记得这便是牛学智给我的第一印象，但是奇 怪，假如此前我不曾见过牛学智，我怎么能认出那个小 都说第一印象是最深刻的，但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 伙子就是他呢? 和牛学智初次见面的情景了。我和牛学智是老乡，在外 这是一笔糊涂账了，我也不想在这里费脑筋 ，我只 面，我们都可以说我们是西海固人。而且外面的人看到 是讶异，牛学智他虽然是西海固人，但并不在我们县，他 我们，也一定很容易从我们身上看出某种共同的东西。 是西吉县人，隔着山山岭岭，他就怎么知道我们县里有 优长也好劣根也罢，都可以使人很快就辨识出我们是出 着这么一个女子，而且不知他用什么手段招惹了一下， 自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我现在写这篇东西，忽然就奇怪 竟使这女子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地跟着他走了呢? 地觉得我和牛学智相熟已久，倒好像他是我儿时的一个 后来和牛学智熟了，这个事情是应该问他一问的， 玩伴，那种相互之间的气息，是那么地熟稔又相得，其实 但一直竟没有问，竟一直让心里留有一个悬念 ，不知现 至少二十岁以前，我们是不曾见过面的。 在和牛学智搭伴过 日子的，是不是那个女子。 牛学智最初给我留有记忆，说来和我的一个学生有 不讲别的，仅此一端，牛学智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不 关。其时我还在我fiNS个县的一中教书，任班主任，这就 可磨灭的了。 得开家长会的，有一凌姓学生，来为他开家长会的是他 的姐姐。说实话，那个女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一 片黑乎乎的家长里，她显得那么醒 目又端静，好像其他 因为都在从事着文学劳动 ，我写小说 ，牛学智写评 的人无论有多少，都只可做她的陪衬，好像一小片阴郁 论，这样在一些大大小小的文学集会上，我们见面的机 的菜地里，只有她这么一朵小花静悄悄地开着。我真是 会就多起来。 没有想到县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真是没有想到我那 我是一个对发言总感发怵的人。逃劫似地躲避着当 个学习不怎么样的学生竟然还有着这样一个姐姐。她好 众说话，躲过一遭是一遭。但牛学智不行，他是评论家， 像不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人。后来果然得知她是外地人。 评论家不可以在集会上不说话的。因为常常是有备而 如此说来，我那个学生自然也是外地人了，奇怪我怎么 来，他似乎并不拒绝当众说话，这一点我是佩服又羡慕 竟没能看出来?听说她在哪里当代课教师，工作并不固 的。但我渐渐还是发现，牛学智较我自然是胆略胜着一 定的，听说她还喜欢写点东西，县里有一张小报，看到她 筹，然而他并不是很善于说话的人。因为自己不擅辞令， 写的诗发在上面。因为见过了她这个人，于是就觉得这 我就很注意听人说话的，也就听出一些端倪来，我发现 些诗也有着异样的气质和气息。我的性格，也只能暗暗 会说话的人，都善于敲边鼓，善于东拉西扯，善于王顾左 地关注着这些而已了。十多年过去，带过的不少学生，大 右而言它，一句话，就是善于揉面疙瘩 ，一小团面疙瘩， 多忘记了他们的名姓，偶尔见了，因此是有些尴尬的。但 你让他揉多久他就给你能揉多久，你让他给你揉成什么 我那个凌姓学生的名字，我却一直没有忘掉，什么原因 样子他就给你揉成什么样子，真是不服气都不行。然而 呢?一定还是因为他有那样一个姐姐的缘故吧。 这些手段，我发现牛学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