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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闷到自由：一级学科背景下的城市及规划学科创新 单卓然 【摘要】规划与景观、建筑学在不同地域环境下的交叉日趋频繁，但其碰撞的结果却愈发沉闷呆板与 模式化，一级学科背景下的城乡规划学有重塑自由的趋势和义务。基于此，文章重点阐述三大学科分立下的 未来理想城市发展愿景，包括享有自由浪漫与文化气息；体制自由宽松、社会公正平等；易于接受现代科技、 崇尚自由生活方式以及具备辨证批判与自由探索精神，并结合城乡规划特点更新推动和促进措施。在此基础 上，从学科而发展创新的角度主张城乡规划学科应具备跨时代意义，倡导学科的辨证反思与批判思维，并站 在人居环境学科的高度重新讨论学科的定位与核心价值，认为规划应积极探寻主观行为下的客观规律并坚持 以引领和推动人类社会进步为目标，以期为完善学科内部价值体系献言。 【关键词】城乡规划学；一级学科；交叉碰撞；自由；规划创新；辨证批判 1.前言 城市规划作为人类的一项主动行为，曾长期从属于建筑学范畴。其归纳总结的理论及以 此为指导的实践似乎存在某些问题，新时期我国所面临的复杂困境又急需其站在新高度上思 考。在此背景下，城乡规划学、景观学与建筑学三大一级学科的分立使事情出现了转机。城 乡规划学与不同地域环境下的其他学科的融合与碰撞使其显现新活力。基于多学科理论交叉 构建的未来理想城市也似乎出现全新的内涵与意义。同时，城市非寻常甚至跨时代的更新又 反过来要求学科对其架构与核心价值进行重新研判。 2.不同地域层面下的学科间碰撞 近些年来，在不同层级的地域环境下，规划、景观与建筑学发挥着日益不同的主导作用， 逐渐出现研究对象的地域空间分化。宏观区域层面上，往往由规划担当主导。其虽然表现出 与国土地理融合的强烈愿望，但主要关心的仍是土地控制下的经济问题；景观则有心无力， 大多仅提出以维护大江大河流域和山岭丛林地区的生态环境的些许意见。中观层面（如城市 及其周边地区）上，规划与景观学开始出现广泛碰撞，近年来出现的基于地域景观主义或一 定范围内的景观生态系统研究的城市宏观发展战略受到广泛重视，以生态景观为纽带来谋求 城际与城乡间经济联系、或以其为核心构建跨行政区域的城市组群的思路活跃起来。微观层 面（即单个城市内部）上，三者交叉碰撞愈发频繁，不同街区或地块同时受到多角度的诉求 （也包括文化认同与社区意识）。在某些特殊地段（如城市轨道交通站点地区），地块的开发 与建设则更多的束缚于体制的强烈控制，在打破竞争市场的边际效应后，其结果是城市物质 环境的非均衡类似 （见图1）。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部地区县域新型城镇化路径模式及空间组织研究——以湖北省为例》 3.城市沉闷与规划的无奈 规划是体制内的东西，这决定它是作为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之一介入城市生活，而调控 图1 轨道交通站点周边土地开发的竞争曲线与同质性土地利用方式 供需的结果总是趋于平衡与统一。规划体系的建立预示其越向微观层面发展，控制力越强， 而本应相对自由于体制外的建筑与景观也在此层面受到多方限制，无法发挥其灵活又富有生 机的本质，总是显得那样呆板。若说数年前，规划界还在对美国大城市如出一辙的高密度 DOWNTOWN 倍感无趣的话，那么如今的我们恐怕再没理由嘲笑别人了。我们的每个地级市都在 建设高密度中心区。若不是几个极具代表的特色建筑物，特大城市已经不容易辨别出来，尤 其是那些像墓碑般矗立在广袤大地上的高层住宅更加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闷和模式化（见图2）。 城市及其景观的呆板来源于多方面原因，规划师本不应承担全部责任，因为至少大多数 规划师在塑造和谋划城市未来愿景的过程中总是饱受无奈的。当下中国城市面临的比世界历 史上任何时期的任何城市面临的困境都要复杂。理想主义、工业产业发展、交通更新、生态 保护、社会问题、居民生活质量、社区文化、公众参与、历史保护、可持续发展、全球化乃 [1] 至规划制度本身等问题在西方发达国家是经历了从 18 世纪至今的一系列演变 ，其研究成果 是具有时代界限和制度特征的。然而这些在当下的中国几乎是一起袭来，我们想要复兴就必 须用比别人短得多的时间解决别人长期积累的问题并还有能力超越和引领它们，这显然是异 常困难的。城市规划一度被认为是致力于又好又快地解决上述问题，但截至目前，我们都跟 在西方国家后面，用其尝试过的不见得有用之方法解决不同制度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