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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期消费空间生产的城市逻辑解析 赵 丹 【摘要】在多重内外因素的影响下，中国城市悄然发生着从工业城市到消费城市的转变，转型期地方 政府治理模式的变迁更使得消费对城市经济发展、城市营销等方面的影响成为地方政府关注的焦点。新的制 度环境赋予了消费更深刻的涵义，极大的推动了城市中消费空间生产的进程，并逐步演变为地方政府主导下 的主动性行为。本文试图在当下的发展环境中引入空间生产理论，透视地方政府主导下的消费空间生产本质 并以此为基础尝试进一步解释消费空间生产的四种城市逻辑模式。 【关键词】转型期；消费空间；空间生产；逻辑 20 世纪末以来，在全球化的产业转移大潮下，中国经历了以工业化大推动为增长引擎的 快速发展，工业生产成为了城市的首要职能以及社会关注的重点。与之相对，无论习惯性认 [1] 知亦或是传统的政治经济学和社会学研究，消费都被视为次要的，受到了长期的忽视 ，宏观 层面的工业化战略、出口导向战略等加速了抑制型消费格局的形成。这使得城市在空间上也 表现出典型的工业生产特征，相对于占支配性地位的工业/生产空间 （如图1），消费空间的发 展则长期处于工业生产、居住的配套和从属地位，且形式单一、种类匮乏。 20 世纪中期以来，随着西方发达国家步入后现代社会，这些国家的城市也由工业中心、 生产中心向文化中心、消费中心转变，在全球化进程中，西方生产和消费方式的转型产生了 波及全球的影响，中国也不可避免的融入其中。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开始逐渐走出“短缺 经济”，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快速耦合发展，也带来了人口、就业的集聚、服务业和房地产等市 场的繁荣，刺激了居民消费水平的快速提升（如图2）、消费结构的快速升级，数据显示，2005 年中国消费对 GDP 贡献率已经首次超过投资对 GDP 的贡献率。消费经济的发展也滋生了新的 消费文化和理念，消费由最初单一的实用性消费逐渐衍生出“炫耀性消费”、“符号消费”、“图 像消费”等消费形式，不断丰富城市中消费的内涵，甚至连城市空间都作为一种商品纳入到 消费社会的生产——消费体系之中。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中国也悄然发生着从工业社会到 消费社会的转变，这也迫使包括城市政府在内的多元主体做出积极应对。 图1 2010 年中国城市建设用地构成图 图2 1978-2010 年中国居民消费水平变化图 数据来源：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2010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1 1.中国城市转型期消费的新涵义 改革开放后中国也开始了探索如何利用商品经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分 权化、市场化的系列改革以及全球化进程使中国城市处在快速、剧烈的转型发展过程中，其 鲜明特征是推动了地方政府治理模式的转型。中央政府在赋予地方政府更多可支配资源的同 时，也越来越将增长压力逐步转移至地方。因此，地方政府不再仅仅是传统的中央政府代理 人角色，更演变成为一个个增长饥渴、财政饥渴的竞争实体。这样的“角色转变”导致地方 政府为了谋求吸引、获得优质生产要素方面的竞争优势，不遗余力地发展本地经济、提升本 级财力。 消费时代的发展形势交织于转型期的制度环境之中，赋予了中国消费社会更深刻的涵义。 分税制把来自工业产品的消费税的全部和增值税的大部分划归中央，迫使地方政府必须寻找 新的经济增长点。低成本工业发展方式的外部效应逐渐彰显以及新一轮产业转移的新趋势更 是为以工业为主的城市产业结构敲响了警钟，面对以经济增长为基础的政绩锦标赛，许多城 市特别是东部发达地区城市政府愈发重视以消费为带动的第三产业的发展 （如图3），而2008 年以来百年一遇的全球金融危机，更使中国将扩大消费以刺激经济复苏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层面，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牢牢把握扩大内需这一战略基点，加快建 立扩大消费需求长效机制，扩大国内市场规模。”。此外，面对纵向考核和横向竞争的双重压 力，作为地方所有者的城市政府也逐渐意识到，传统依赖低成本要素工业扩张的城市竞争方 式难以持续且极易被其他城市复制，只有面向可持续的未来，注重城市空间物质资本、社会 资本、文化资本三位一体的城市品质提升，城市才能在全球、区域中塑造独特的竞争力。在 这种新的竞争逻辑下，以房地产、都市旅游、购物等为代表的消费活动所带来的直接及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