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哲学的“内敛”与“外溢”效应.docVIP

论哲学的“内敛”与“外溢”效应 　　摘 要：哲学本质是形而上学。哲学的形而上学体系既维护着自身的内在一致性，又在其延伸的过程中发散着某些局部环节的变化性。作为形而上学的哲学就其内部理论结构而言，必然是板块式的、粘连的、一体的。这一结构的规定使得哲学的内容以自然倾向和梯度式的连接尽可能地趋近于板块的核心，尽可能地依附于中心地带的本体。可以说古希腊早期建构的哲学样式较为充分地体现了“内敛”的规定，这一点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哲学中得以清晰的展示。而其后的哲学发展趋势则是在哲学的“内敛”功能不断地放大，并升至其顶点后，逐渐转向哲学“外溢”效应。这一哲学延伸的现实可能性使得哲学的“内敛”效应减小，“外溢”功能加强。在哲学的“内敛”与“外溢”效应此消彼长的过程里，可以观察到哲学的演进走向和哲学趋向于现实的可能的内在动力。从这一向度出发，可以在更深厚的现实根据上把握马克思哲学出场的历史境遇和当代价值。 　　关键词：哲学的“内敛”；哲学的“外溢”；马克思哲学的价值 　　中图分类号：B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5833（2013）01-0125-06 　　作者简介：陆杰荣，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辽宁 沈阳 110136） 　　一 　　从哲学史的演进逻辑角度观察，会发现哲学既有其内在的规定性，使之成为哲学本身以区别于非哲学的范式，又具有着游弋的特点使哲学总是在持守自身的同时向着异己的规定转化着。如果将这一观察进一步放大的话就会发现，哲学样式尽管在不同的时代与精神的境遇里有着各种形式的或内容的变化，但总会有一些基本的蕴含规定持久地保留着、延续着，甚至是拓展着。或许可以说，哲学在持守着自身特有本质规定的同时，始终存在着某种相对稳定性的“哲学”一般的性质。依据这样的判断，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即哲学始终有着自身的“硬核”以保持其固有的品质和韧性，比如古希腊哲学就是如此。在黑格尔看来，希腊哲学有一个特有的精神设定，这一设定以时起时伏的方式展现于整个哲学推移的历史过程，这就说明了其哲学的原点与哲学的未来本质上是一体的。黑格尔的这一看法或许显示出理解哲学的延伸思路的一个重要的侧面，这就是哲学理应本质上是一个客观的逻辑的过程，虽然哲学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也容纳了非本质性的异质性因素。“古希腊哲学是整个哲学史最富有启发性的部分，这不仅因为在古希腊哲学中所创建的基本概念已成为所有思想进一步发展的持久基础，过去一直如此，将来也可望如此，而且还因为在古希腊哲学里，包含在思维理性本身的法则里的形式假定，与知识素材对比起来，已经达到明显的公式化。”[德]文德尔班：《哲学史教程》，上卷，罗达仁译，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41页。“形式假定”与“公式化”的判断意味着哲学存在着一个约定的“一般”规定，尽管这一规定在历史中也在发生着变化。在对希腊哲学带有褒扬的理解中，文德尔班确证了一个客观性的事实，这就是希腊哲学开辟了以后哲学演进的持久性前提，因为希腊哲学在思维理性的设定中抬高了思维理性本身蕴含着的形式假定法则。进一步的分析还会看到，在文德尔班的肯定式的假定里还存在着另一种差别化的理解指向，这就是形而上学的基本样式和架构是在“不变”与“变”之间衍生着、变异着的。因此，早期的希腊形而上学自然地同时又是必然地面对形而上学本身理应处置的两个世界的划分，因为形而上学即使在其早期的形成中也无法回避关于世界二分化的理论框架，也必须对两个世界的分属做出回答。甚至可以说哲学的建构一个确定性基础就是确认对世界的二元化界分，因为就其前提来说，对世界的理性建造既是理解哲学性质的前提，又表现为哲学内容的这一结果。“柏拉图构想出两个不同的世界，理念世界是主要的世界或实在的领域，这个形而上的领域位于客观世界之外或之后。”[美]R·C.斯普罗：《思想的结果》，胡自信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1页。上述讨论可以得出一些基本的观点，哲学既有着其稳定性的方面，也有着变化性的方面；理解形而上学本身理所应当地需要在其内在的两个方面因素的此消彼长过程里给予观察。 　　进一步的思考还会看到，哲学本质上是形而上学。当把哲学看作是形而上学的时候，哲学作为一种形而上学的理论或倾向的话，必然存在着对事物的概念化的“提纯”表达方式。哲学是运用概念的思维以说明事物存在的预设前提和思维表达的确定性。无论是哲学的本体论，还是哲学的概念论，其基本路径都是通过将事物给予抽象化或者对概念“一般”的提升阶梯以完成对“本体”的矗立。这就是说，哲学总是在历数外围的事态和事物之后，进而对外在的事物与事态给予概括后，形成一个关于“事物”的概念性的“整合”，建构一个关于“事物”概念性的“本体”。“哲学就其本质意向而言，应当提供出绝对没有任何前提的认识，换句话说，为了不先行作出任何真假的哲学判断，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