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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工会“边缘化”研究 ——以白色家电生产企业为例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劳工问题研究中心 博士。副教授赵炜 摘要：国内外学者对于转型期中国工会的研究，多集中于企业所有制变化或国家政治体制的响。 本文借鉴劳动过程理论的一些观点，基于对中国白色家电产业发展过程的研究，分析产业发展因素对 工人和工会的影响，从产业发展的角度研究企业工会边缘化问题。对两家国内制冷企业的实证调查为 本研究提供了具体例证。 作为中国最早开放和实现市场化的产业，中国白色家电业完全置于全球化的影响之下，生产模式 和管理理念已经完全“西化”， 其生产过程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些变化对工人和工会都产生了深刻 影响。工会的缓慢转型使之被置于生产过程之外，难以在企业中发挥维护职工权益的作用。盛须让工 会回到生产的核心，才能使其在市场化的企业中起到应有的作用。 关键词：白色家电／生产过程／工会边缘化 纵观西方工业化国家的工会史，我们发现． 西方国家工会的兴衰与工业 化的发展紧密相连。 在西方国家研究者的视角中，产业发展的因素一直被作 为研究工会运动发展的主线。学者们普遍认为，造成80年代以后西方工会普遍 衰减的主要原因是欧美国家完成了从工业化社会向后工业化社会的转型。 英 在制 国著名劳动关系学家RichardHyman在对战后欧洲工会研究的基础上指出． 造业大量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后．由于在制造业产业工人数量减少等因素。西方 工会普遍存在“空壳化”的趋势(Hyman，1997)。即工会组织，尤其是国家、产 业一级工会组织依然存在，但工会组织及活动能力均大为下降。工会成为貌似 强大、但实际力量下降的“空壳工会”。 如果按照西方工会运动发展的轨迹， 中国实现工业化．成为世界制造业 重要基地的过程，也应该是工会组织壮大、作用有更大发挥的重要阶段。但本 研究表明．在中国制造业发展最快．市场化最高的白色家电业中， 一些工会 没有随之发展和壮大，相反．出现了边缘化的趋势。 80年代企业改革推进以来．中国工会的组织发展与工作模式的转变成为关 注的重点。国内的研究者偏重不同所有制企业的工会特点，尤其关注非公有制 企业工会的组建和作用．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和研究报告。他们普遍认为．所有 制的变更和非公有制企业的出现．是造成工会变化的主要因素。西方关注中国 258 2006；Chen，2003；Chan．2005)。他们的研究集中在工会与党和政府的关系。 另外一些学者，从企业人力资源管理变革的角度．论述工会在企业中的变化 and (Warner，2001；ZhuWarner．2005)。但是，很少有学者关注产业发展对于 工会的影响。 近年来，西方学术界中颇有影响的“劳动过程”和与之相关的工厂制度理论 被国内的研究者所接受。这些理论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提出对于劳工问题的 研究应该“重返生产的核心”(李杰．2005)。从Breaveman的《劳动与垄断资本》 出版以来．劳动过程理论不断发展，其领域延伸到劳动力分化．控制结构和管 与劳动过程有关的因素也将随之改变。作为劳动过程的重要一环．对工会的变 化同样受到生产方式和劳动过程变化的影响。 本文将借鉴劳动过程理论的一些观点，基于对中国白色家电产业发展过程 的研究， 分析该产业发展因素对工人和工会的影响，从产业发展的角度研究 企业工会边缘化问题。对两家国内制冷企业的实证调查为本研究提供了具体例 证。 一、 中国白色家电业的发展 白色家电是指主要指用于厨房和卫生间的家用电器，主要包括冰箱、洗衣 机、灶具，微波炉和厨房小家电。其”白色”是相对于电视，音响等“黑色”家电 而言的。白色家电生产开始于19世纪末。现在．冰箱和洗衣机等产品已经在世 界主要城市家庭普及。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70年代末以前．家电业的制造中心 一直在北美和欧洲。由于白色家电的技术和生产过程的相似性；利润的持续降 低要求生产厂商不断削减生产成本等因素，白色家电业受到全球化的影响非常 明显。产业集中和异地重建(relocation)被认为是白色家电全球化过程中的两个 重要特征。从80年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