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五六十年代文学创作的工具论、集体性、公式化——以“白蛇传”改写为中心.pdfVIP

田园器 圈囡2013年第8期 2O世纪五六十年代文学创作的 工具论、集体性、公式化 — — 以 “白蛇传”改写为中心 ■李 斌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外部环境如何影响了文学创作，具体又有何体现，是个有待于以个案研究为切入 点的学术问题。文章以“自蛇传”的改写为个案，在外部环境干扰文学的时代氛围中，“白蛇传”改写带有明显 的 “工具论”色彩，呈现出鲜明的时代特点。作者成为缺少 自主性的提线木偶，缺乏艺术个性；集体改编、集体 创作的现象严重；作品千篇一律 ，在主题、情节、人物形象等方面都具有极大的相似性，从而使得作品不仅呈 现出公式化、概念化的倾向，而且往往过分暴露了创作者的主观态度，损害了作品的含蓄之美。文学批评也出 现了非学理化现象，没有发挥批评应有的功能。 [关键词】工具论；集体创作；公式化；戏曲改革；白蛇传 [中图分类号】I20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18X(2013)08—0101—04 [基金项 目]教育部社科基金青年项 目 “欧阳予倩佚文研究与年谱补遗”(12YJC751032)、国家社科基金 项 目“欧阳予倩佚文辑录、研究与年谱长编”(12CZW060) 李 斌，东华理工大学教授 ，硕士生导师，文学博士。(江西南昌 330013)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文学的外部环境如何影响了文 作品。集体改写的特点很鲜明，虽然不少作品署名个人， 学创作，具体又有何体现，是个有待于以个案研究为切 然而不具有个性色彩——作品包含着强烈的 集“体意 入点的问题。这对于我们深入理解十七年文学的生产机 识”。尽管其声势浩大，然而总体成就不高，主题非常单 制、文艺与其外部环境的复杂关联、文学的传承与革新 调，情节严重雷同，人物形象脸谱化。 等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 “白蛇 一 、 集体改写的弊端 传”改写为个案，以期对此问题进行深度思考。 很多白蛇传改写作品的署名就是 “集体”，~n)Jl剧 20世纪50年代，外部因素对文学显示出强劲的影 《白蛇传》由前重庆市戏曲曲艺改进会集体整理。即使那 响力，文学批评和创作去除了 个“人”标签，带有明显的 些署名为 个“人”的作品，也是集体参与的产物，作者在 工“具论”色彩，戏“改”成为具有任务性的轰轰烈烈的运 改写中必须服从集体需要，要充分考虑群众的意见，根 动。白蛇传作为传统戏曲的重要剧目之一，自然也在被 据群众意见构思、修改。如田汉就明确说 《白蛇传》是 好“ “改”之列，因此，这一时期涌现出了相当多的 “白蛇传” 些人”在一块儿磨出来的，剧本在周扬的帮助下经过多 7O1 江西社会科学 2013．8 次修改；赵清阁也明确说她在改写时除参考有关资料 扬，阶级斗争、反帝反封建无疑是这种时代精神的具体 外，还不断观摩各种 《白蛇传》戏曲演出，和文艺界友人 化。戏曲改革所要做的就是 “推陈出新”，肯定 新“”否定 进行反复讨论。这种集体性因素还表现为改写者借鉴同 “旧”，将阶级斗争理论贯穿其中；只是过于强调 “新”，强 期其他白蛇传作品，故而不同的改本之间会出现情节、 调阶级斗争的合理性，使得白蛇传的丰富、复杂内涵被 人物台词的雷同，最明显的就是豫剧 《白蛇传》，它是王 简单的阶级斗争所取代，阶级斗争的二元对立思维显然 景中根据田汉剧作略加改动而成。作者匍匐在时代和集 是对复杂人性内涵的简单化处理。如有论者批评的：那“ 体巨人脚下，缺少了充分的创作自主性，作品势必主题 种强调阶级斗争无所不在，把阶级斗争贯穿于戏曲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