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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2 北魏前期诸王虚封地封授考 张鹤泉 (吉林大学 古籍研究所，吉林 长春 130012) 摘要 ：北魏前期，诸王的封地为一种虚封。北魏国家对诸王的虚封地实行 “以郡为国”。诸王的虚封 郡可以是北魏实际设置的郡，也可以是统治区以外的郡以及西晋曾经设置的郡。北魏国家对诸王的虚封郡 设太守进行治理。在封投诸王虚封地时，北魏国家有限制规定，诸王的虚封地不可以在京畿 内，也不可以 将诸王的出镇地作为虚封地 ，并且，对汉人诸王的虚封地实行籍贯回避。 关键词：北魏前期；诸侯王；虚封；封授；以郡为国 中图分类号：K239．2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257—0246 (2013)0l一0¨2一l1 北魏前期的诸王在社会中占有特殊的地位。他们的这种特殊地位，一方面是由他们受封的王爵在 北魏爵制中的最高等级决定的；另一方面其领有的封地也对他们的地位产生重要影响。因此要研究诸 王这一权贵阶层的特点，就需要对王爵的特殊性做全面的探讨。关于北魏前期王爵的等级及封授问 题，前人多有讨论。但对北魏前期诸王受封的封地问题的考察，则涉及较少。本文拟对与北魏前期诸 王封地相关的诸问题做一些探讨 。 一 、 以郡为诸王虚封地制度的确立与实行 北魏国家建立后，道武帝就开始实行爵位制度。天兴元年 (398)，道武帝 “诏尚书吏部郎中邓 渊典官制，立爵品”①。进一步将爵位的规定完善化。 《魏书 ·官氏志》：“(天赐元年)九月，减五等 之爵，始分为四，日王、公 、侯 、子，除伯、男二号。”这说明，尽管道武帝实行的爵位等级有改 变，但王爵始终是最高等级的爵位，因而北魏国家一直重视王爵的封授。从道武帝封授的王爵来看， 一 是要体现出王爵在国家爵位系体 中的最高等级；二是要表现出被封授王爵者领有的最高级别的封 地。不过，从道武帝实行爵位制度开始，诸王受封的封地就是一种虚封。宋人马端临指出北魏前期诸 王封地具有明显虚封的特点。②尽管北魏前期诸王所领的封地为虚封，但国家对这种虚封地的封授并 不是随意的，而是要按国家的规定来进行。 实际上，皇始二年 (397)，道武帝任命东平公拓跋仪 “为骠骑大将军 、都督中外诸军事、衮豫 雍荆徐扬六州牧、左丞相，封卫王”③。又将襄城公拓跋题 “进封为王”④。这些记载说明，皇始二 作者简介：张鹤泉，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教授 ，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秦汉史、魏晋南北朝史。 ① 《魏书》卷2 《道武帝纪》。 ② 马端临云：“盖 自道武兴于代北以来，凡部落之大人与邻境之降附者，皆封以五等之爵，令其世袭，或赐以王封……则其时 虽有受封之名，而未尝与之食邑。又道武以来，有受封为建业公、丹阳侯、会稽侯 、苍梧伯之类，此皆江南土地，未尝为魏所有。 可见当时五等之爵多为虚封。”马氏所论，实际指出北魏前期五等爵的虚封特点。当然受封王爵者的封地也是如此。 ③ 《魏书》卷2 《道武帝纪》。 ④ 《魏书》卷2 《道武帝纪》。 北魏前期诸王虚封地封授考 li3 年 (397)，道武帝封授诸王的封地可以分为两种情况：拓跋仪受封的卫地为战国时所划分的区域， 而拓跋题所领的襄城在道武帝时尚未设郡，实际采用的是西晋设置郡的名称。很明显，北魏国家为这 两位诸王封授的虚封地是两种不同的区域划分。道武帝封授两位诸王不同性质的虚封地，应该说是有 明确 目的的。从他们的任职情况来看，拓跋仪任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衮豫雍荆徐扬六州 牧、左丞相，而拓跋题则没有任命职官，只是随从道武帝征战的将领，因而他与拓跋仪在政治地位上 的差别是明显的。道武帝封授拓跋仪和拓跋题两种不同性质的封地，正是要通过封地的差别来表现受 封诸王地位的不同。因此，可以说道武帝封授诸王虚封地并行两种不同的区域，正是体现诸王地位差 异 的需要。 尽管道武帝并行两类不同性质的区域作为诸王虚封地，但是由于他实行爵位制度受到晋制的很大 影响，所以对诸王封地的封授也就要吸纳晋制中的规定。 《晋书 ·地理志上》载，泰始元年 (265)， 晋武帝 “封诸王以郡为国”。这就是说，西晋封授诸王，基本是以行政郡作为他们封地的。西晋国家 以郡为诸王封地的做法，当然要影响到道武帝对诸王虚封地的封授。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