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补走向重构：《建立一个新美国》评述.pdfVIP

从修补走向重构 ◆ 从修补走向重构 ： 《建立一个新美国》评述 吴 乔 Skowronek，S．(1982)．BuildingOtNewAmericanState— The Expansion of NationalAdministration Capacits，1877 — 1920． 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 在美国历史上，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2O年代被称为 “进步 时代”，美国在此期间发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历史变革，其中引人注 目 的一点是国家行政能力的建构。美 国是如何从一个 由政党和法院 主导的国家转变为一个新的行政 (官僚制)国家，这正是斯蒂芬 · 斯科夫罗内克(StephenSkowronek)在 《建立一个新美国——国家行 政能力的扩张，1877—1920)一书中试图为我们解答的问题。在他 看来，新的制度形式和程序并不是产生于 “政府对外在环境需求 (工业化等)自动式或反射式地回应”(P．9)，而是在与原有制度安 排反复进行的政治和制度斗争中才得以建立起来的。 一 、 基本内容 该书首先描述 了早期美 国的国家状态并提出在政治发展过程 中国家建构的问题。作者认为，早期的美国普遍存在一种 “无国家 意识”(thesenseofstatelessness)。美国在建立民主国家之前并没有 + 吴乔，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 书 评 经历过封建王朝，也不存在一个贵族阶层，同时由于美国人对民主 和 自由的永恒追求，使得美 国人对政府有一种天生的抗拒心理，他 们普遍通过诉诸法律来处理纠纷，而不是依靠政府解决。政府仅仅 充当着 “守夜警察”的角色，其活动被控制在非常有限的范围内，如 外交、抵御入侵等。高度发达的民主政治与国家行政能力的极度分 散 ，这两个 “极端”的结合使得早期的美 国被视为西方国家的一个 “异常现象”(PP．5—10)，因为这与当时政府体制以集权主义、干预 主义和科层制为特征的欧洲国家是截然不同的。 然而，到 19世纪末期，早期美 国社会所形成的 “乡村环境 ”已经 逐渐消失，工业化的发展给 当时的社会环境带来 了一系列的变化 ： 战争引发了最极端的环境危机，自由市场经济带来 了阶级冲突 (包 括资本家与劳动力之间以及资本家之间)，随着人 口增加和城市化 发展而形成了社会交往关系的复杂化……在这种环境变化的刺激 下，原有的政府运作模式已无法满足工业化社会的民众需求，人们 对政府的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期待着政府能够解决工业化所带来 的各种社会 问题，国家行政能力的建构被提上议事 日程。当然，正 如前面所说，这一变化并不是在外在环境的刺激下 自动发生的，它 的最终形成还取决于两个方面：第一，政府官员的回应 。作为 国家 制度的管理者，政府官员固然希望打破现有的制度约束，获得更多 的自由裁量权。然而，国家建构的过程涉及权力的重新分配，这势 必会打破原有的利益格局 ，因此 ，出于对既得利益的政治考量 ，政府 官员普遍不会贸然行动。第二，新的政府形式。在早期的社会形态 下，政府在组织结构、运作程序和人员安排上都受到政党和法院的 操控，政府在某种意义上只是政党和法院分配权力的一个载体，没 有一定的自主性。因此，新的政府形式能否摆脱现有制度框架，扩 张行政权力，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司法、立法、行政三权分立又相互抗 衡的格局，是这一变化能否成功的关键。 由此可见，所谓的国家建构，在作者看来，并不是个别的机构创 从修补走向重构 ◆ 新，而是一种建立在讨价还价基础上的对原有政府整套运作模式的 系统性变革(PP．14—15)。同时，他还认为，美国19世纪末国家建 构的历程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历了两个阶段：1877—1900年的 “修补 阶段 ”(patchwork)和 1900—1920年 的 “重构 阶段 ” (reconstitution)。1877—1900年间，国会迫于公众舆论和改革推动 者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