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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经验本位：农村研究理论创新道路探析 桂 华 摘 要 社会学自传入中国就与农村研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自学科重建以来，农村研究不仅 取得了众多的应用成果，也在社会科学本土化道路上取得了进步。尽管如此，农村研究还存在很大 的提升空间。中国农村研究还没建立起一种可供讨论、批评、修正的“学科范式”，这恰恰是经验研 究不足的表现。基于此，中国农村研究应从丰富的农村经验现象中生发切实的“问题意识”。 关键词 农村研究 经验研究r经验本位理论创新 近读陆益龙先生的《超越直觉经验：农 方社会科学与中国经验之间找到结合点，从而实现 厂] 村社会学理论创新之路》一文，引发了笔者 社会科学的本土化”③的“学术性抱负”。因此，乡村 f—I I．．．．．．．．．．．．．．．．_J 对农村研究理论创新道路的思考。陆益龙 政治研究不是或者不全是陆文所描述的状态。 先生从两个方面对中国既有的农村研究进行了梳理 其次，笔者认为“问题研究”本身不构成中国农 与探讨。一是农村研究中的实践取向与学理取向的 村社会学发展的障碍。“问题研究”是一种实践取向 问题，二是中国农村研究的理论与经验关系的 的研究，研究目的是为了推动研究对象的更好发展。 问题①。 与其对应的是学理取向的研究，即以学术概念和理 1．“问题研究”是不是问题。 论的发展为重点的研究。尽管二者各有侧重，但是， 陆益龙先生认为当前中国农村社会学发展存在 它们在中国农村研究中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正 “过多的‘问题’(problems)研究，而非‘问题’(ques—如陆文所言“在现代化的大背景下，农村社会相对于 tions)探究”。笔者对此提出质疑。 城市而言，呈现边缘化的趋势”，九亿农民的生存状 首先，陆文主要以“村民自治研究与乡村政治研 态当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社会问题”，中国农村社 究”为例来论述当前农村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取向” 会学的“学理研究”若不回应这样的现实问题恐怕也 问题。其实，有学者早在10年前就提出了，农村研 究已“由对农村政治焦点事件的关注转向对非仪式 ①陆益龙：《超越直觉经验：农村社会学理论创新之路》，《天津社 化的乡村日常生活情态的理解”②，此后农村研究的 会科学》20lo年第3期。 重点从村民自治转向了对乡村社会性质的研究，其 ②贺雪峰：《什么农村，什么问题》，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第396 页。 中一个重要目的在于通过理解“80％中国农村的 ③贺雪峰：《村治模式：若干案例研究》，山东人民出版社2009年 80％现象”而“形成理解乡村中国的概念体系，在西 版，第9页。 社会建设与社会和谐研究73 万方数据 是没有意义的。“问题研究”并不是困扰中国农村社 最终达到对中国农村整体性质与变迁机制的理解， 会学发展的主要问题，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深化对现 而非收集一堆零碎的材料。 实问题的理解，在深刻解释现象的基础上再做理论 “超越直觉经验”的方法不是要过早地引入“学 提升，并开出解决问题的药方。 科范式”。中国农村研究实践之所以缺乏范式，原因 2．经验研究是过密化还是不足。 就在于我们的社会科学还没有通过经验研究来建立 陆文认为中国农村研究存在“经验研究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