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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纳西族的白石崇拜 ’ 周 源 纵观人类各民族史。很多民族都有“白石崇拜”(即对白色 石头的崇拜)，纳西族也不例外，在历史上也普遍存在着“白石 崇拜”。然而，各民族的“白石崇拜”都有各自的特点，都有各 自形成的原因和条件(当然也有其一定的共同性)，纳西族当然 也有自己的特点。其形成的原因和条件很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很 值得研究。本文就打算对纳西族“百石崇拜”的特点、形成的原 因和条件等作些粗浅的探索，以求达到对人类“白石崇拜”文化 的管窥作用。 一 “白石崇拜”在纳西族文化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 “白石崇拜”几乎渗透在纳西族文化生活的各个领域，不论 是宗教，还是日常生活、重大事件都普遍存在着“白石崇拜”现 象。下边，我们就来看一些纳西族“白石崇拜”的典型现象。 1．弛岳庙的“白石崇拜” 北岳庙是丽江玉龙雪山的山神庙，内奉“雪石北岳安邦景 ，矿(即山神．为元忽必烈所封，见《丽江府志略》)，原所供奉 的是一块巨大的白石。相传，这块白石是神石，是一纳西先民在 232玉振金声探东巴 玉龙山中发现后背回来的。起初，“其轻如纸”，却越背越重，背 至如今庙址(今丽江白沙北岳村北)，落地小憩，遂“重不可 移”，乡人神之，便立祠以祭之。而今，妇E岳庙》里供奉的己非 白石，而是纳西先民所幻想虚构出来的民族保护神。三多 (朵)”，一个真人模样的塑像。然而他终究也离不开白色，穿着 白盔自甲，骑着白马，手执白矛，一应具自。这不过是自石的一 种象征，不过是白石的具体人物形象化。 北岳庙会是纳西族最隆重而神圣的集会，它是祭“三多” (也是北岳神)的集会，纳西语称之为“三多书” (sz_aoq 8u])，每年两次，农历二月初八～次，八月的第一个羊日一次 (人传“三多”属羊)。届时人们都要带上丰盛的祭品前往隆重祭 祀。对纳西族来说，这个活动是最盛大的，就如汉人过春节。清 代的纳西族诗人和让曾对二月八的庙会作过这样的描写：“玉龙 宫殿(北岳庙异称)雪山前，烟火迷朦二月天；土人爱昕土人 曲，万家齐唱落梅田”“落梅田”即纳西歌舞“阿木答”)。足见 庙会之盛大。这个活动也是最神圣的。纳西族将“三多”看成是 自己民族的保护神，所以崇拜十分虔敬，正如《纳西旗简史》中 所说的：“信众之多，香火之旺，当属丽江所有寺庙的首位”(见 该书113页。第六章节日部分)。而今，丽江县人民政府还将每 年农历的二月八日确定为纳西族自己的节日——“三多(朵) 节”，亦可见过去祭“三多”、祭北岳神在纳西族人们心且中的地 位和影响。 2．祭天中的白石崇拜 祭天是纳西族又一盛j自宗教盛事，纳西族叫做“美不” J])。纳西族中传着“纳西美不得”的说法，意为 ([mIII．{PY “纳西祭天大”，足见纳西族祭天的重视。纳西族祭天虽无确定 的时日，但一般都在一年之初正月初一到十五举行，耗时三至五 天，先行大祭．还要小祭。在祭天时，人们要在祭天场栽上两棵 试论纳西族的白石崇拜 233 大黄栗树，象征天神和地神；一棵柏树，象征人皇；两棵小黄栗 树，象征纳西族的始祖崇忍利恩和衬红褒白；此外还要在每棵树 前分别安放一块白色的石头，，以象征拯救并帮助过纳西族始祖的 善神美利东子和美利色子(以下简称东神和色神，相传东神和色 神死后寄灵于白石)。同时，还要在祭天场中间垒一座白石锅桩 (三个白石构成)。每日必祭，每饭必祭。祭完天，还要举行领面 白石祭祀仪礼(谢石仪礼)。 3．征战中的白石崇拜 纳西族凡出兵征战，行前都要竖胜利石，举行隆重的祭石仪 礼。凯旋归来，还要举行谢石仪礼。东巴经中常有此类记载。 《创世纪》中就有这样的记载：“北石塔布当(今白沙)，是个好 地方。利恩搭橱帐，衬红烧火塘，安了战神石，栽下胜利桩，从 此定居北石塔布当”。现实中，如今仍矗立在丽江石鼓镇长江第 一湾南岸的。石鼓”，可能也是纳西族胜利石的典型遗迹，上边 还刻有丽江土司木高征土蕃大胜归来时所写的“大胜克捷记”和 “太平歌”。(有人说鼓为三国诸葛亮南征时所立，但无确证，待 考) 4．家祭中的白石崇拜 过去纳西族家居前，总要一左一右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