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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族的东巴经书与东巴经译注本 李静生 纳西族，族源古羌，属牦牛羌种，史称“麽些”，是一个历史悠 久，文化深厚的民族。约在唐武德年间，迁至今天的云南丽江地区 而定居。在此之前，纳西先民就有一套完整的原始宗教文化，应用 于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这一原始宗教，一直发展延续到本世纪五 十年代初，至今余绪未已。因纳西族这一原始宗教的祭司叫“东 巴”，故被学者称之为“东巴教”，应用于写宗教经典的文字叫“东巴 文”，下面我们对纳西族的文字与经书作一简单介绍。 一、东巴文的创制及性质特点 从世界各民族的情况看，独创了一套文字体系的民族不多，就 中国而言，只有三种文字是独创的，即汉族的汉文，彝族的彝文，纳 西的东巴文。东巴文一直没能摆脱宗教，处于宗教文字的地位，它 主要是用于记写宗教经典东巴经的。 纳西族东巴教发展至近代，祭司们使用两种构形相异的文字 体系，我们所说的东巴文，系指这两种文字的总称。一种纳西语称 为“森究鲁究”[Sa 】92 ba3ut e3im33]。第一种“森究鲁究”，。森”即“木”，‘‘鲁”即“石”，。究” 为。痕迹”，语意为“木石上的记痕”，引申之为“文字”。这一套文字 体系，学者们称为“图画象形文字”或“象形文字”。第二种“哥巴特 额”，“哥巴”即“弟子”之意，“特额”即“文字”，可引申为“书”，语意 为“弟子之文字”。相传哥巴文为祖师东巴什罗的三百六十个弟子 所刨，故名之。东巴们写东巴经，主要用象形文字，极少有哥巴文字 写本，但也有不少东巴经是以象形文字为主，参杂有哥巴文字而写 成的。哥巴文字构形比较抽象，简单。 纳西族的东巴文创于何时，是学术上一个重要问题，但时至今 日，我们还没有一个较为符合历史情况的说法，是一个悬而未决的 问题。著名历史学家方国瑜教授说“纳西象形文字创始于何时，没 有明确的记录，也没有具体说法，只能作一些推测，难于定说”(《纳 西象形文字谱·绪论》)。 文字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所产生的文化现象，社会发展的 需要，和文字发展的阶段是密切相关的。东巴文一直处于原始文字 状态，是与东巴教的原始宗教状态相适应的，它还不能称为真正意 义上的文字，从记录语言的情况看，它是典型的语段文字。傅懋勋 先生曾经说过，纳西象形文字是图画文与象形文并用的一种文字 体系，是图画文字(原始文字)向文字过渡时期的标本。我们试举数 倒明之： 例一(摘自东巴经) 释文：要举行祭素神(生命神)的仪式，家中的四个儿子都好。 说明：家中的四个儿子，则房子中画四个人，不用东巴文中已 193 创有的数词“ ”或“ ”来表示。 例二(摘自东巴经) 释文：四脚四手，病 说明：这里“四脚四手”的数词“四”，没有画上四只手和四只 脚，而用上了“．r111”。东巴文数词一至九分别用如下符号标示： 111、(或作：j)1抖jj、、1弓；：、。。’ 二、1h．．=?1、1 1了1 叶．了’ 1’； 、弓j； 。 例三(摘自东巴经) ． 一 释文：牧羊 牧牛 说明：东巴经中表示牧羊则画一个人手持棍子，再画一只羊； 表示牧牛则画一个人手持棍子，再画一头牛。这种情况在甲骨文中 亦有残留。 例四(摘自东巴经) 194 释文：从净水壶嘴中出来的水，洗米汝喜禾家儿子和姑娘的 秽，原来不洁不净，洗后又洁净了。 说明：此七个东巴文字，东巴读时要读37个音节，此例充分体 现了语段文字的特征。 从以上四个例子，可以说明东巴文的一些性质特征。例一中四 个儿子的“四”是图画文字(原始文字)。例二中的“四”已是文字。不 难看出，例一中的记数方法是如实描写，表示四个儿子就画四个 人。例二的记数方法则完全不同了，它使用了抽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