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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多维度多层面立体化体质论的建构分析 李海峰 陈正 赵心华 上海中医药大学 201203 中医体质学说来源于中医长期对人体生命现象的观察和思考。它是长期经验 积累的结果，也是哲学思想融入医学实践的体现。中医体质学说具有多维度多层 次的特点，《内经》中诸多关于体质的论述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首先，《内经》 对体质的认识存在多个维度，即从体质的影响因素、体质与寿命的关系、体质与 疾病、体质与治疗等多个角度探讨体质现象。其次，在这种多维度认识的基础上， 《内经》以阴阳五行学说为纲，在更高层面上对体质现象加以抽象综合，形成了 一种包涵体质、气质等多要素的综合性分类系统。同时，《内经》在论述体质相 关诸多要素时，以社会地位、生活的地域环境、年龄、肥瘦、肤色、脏腑位置、 勇怯、耐痛度等为外围要素，它们是导致体质差别的主要影响因子和区别不同体 质的外部指标；以气血、脏腑等构成核心要素，它们是判别不同体质的主要核心 指标。这样，在 《内经》中就形成了具有单一多维度、综合系统化两个层面，外 围指标、核心指标两个范畴的立体化的体质论。 年龄增长，形体、血气、肾气由盛而满而衰的变化过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亦以十年为一阶，分析了四十岁之后人的体质变化，特别提出“年四十，而阴气 自半也”，指出老年人阴精不足的体质特点。《灵枢·逆顺肥瘦》篇中则注意到婴 儿的体质特点是，“肉脆血少气弱”。《灵枢-营卫生会》则由老壮之人睡眠状态 的差异，引出少壮之人与老人在体质上的差别，除了气血的盛衰，还有气道脉络 的通畅与否。 1．1．5体质随日月的阴晴圆缺而起伏变化 人的体质强弱随着日月的阴睛圆缺会发生改变。《素问·八正神明论》认为 天温日明，则血淖液而卫气浮，故血易泻，气易行。天寒日阴，则血凝泣而卫气 沉。月始生，则血气始精，卫气始行。满月则血气实，肌肉坚。月缺则肌肉减而 经络虚，卫气去。 1．1．6体质由养生而强 《内经》中多篇谈及古人善于养生，体质强壮，今人违背养生的原则，故体 质孱弱。《素问·移精变气论》与《素问·上古天真论》、《素问·汤液醪醴论》 等篇中都指出上古之人体质强壮，今人则体质赢弱。能否顺应自然，养护生命则 是形成这种体质强弱差别的原因。 1．2体质与寿命 诚然，体质因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会发生改变，但对大多数人而言，生活环 境和生活-j惯基本固定不变，因此他们的体质变化很小，所以可以通过体质状况 判断寿夭，其实长寿与否本身就代表着人的一种体质特征。 《内经》中关于寿夭的判别主要是通过观察形体、面部。在《灵枢·寿夭刚 柔》中，探讨了皮肤的缓急、脉的大小、颧的大小、肉的坚脆等与寿夭的关系。 换言之，即是通过这些外在的形体表现，区别不同的体质。体质不同，寿夭自然 不同。对于寿夭不同的体质判别，《灵枢·寿夭刚柔》《灵枢一五阅五使》((灵枢·天 年》等篇中都提出以望面为主。 1．3体质与疾病 体质既与生理之寿命有关，也与病理之疾病有关。《内经》认为体质与疾病 的发病、病理、转归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内经》强调正气为主导的发病观，体 质则从一个侧面体现了正气的盛衰，反映了人体抗病能力的强弱。既病之后，病 机会因病人体质，发生寒化、热化等不同的转归，造成轻重不同的病情。 1．3．1体质与发病 体质强弱是感邪后发病与否的原因之一。《灵枢·百病始生》说：“无虚故邪 不能独伤人”，((素问·刺法论》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正气的虚实与体质 强弱关系密切。此论可证之于《灵枢·论勇》。其文曰：薄皮弱肉者，易受虚风 侵袭，皮厚肉坚，则不伤于四时之风。皮肉薄弱者，体质弱也，正气虚也，故易 受邪。 感邪之后，体质不同，产生的疾病也各不相同。在《灵枢·五变》中以木之 材质为喻，说明体质不同是造成同时得病，其病各异的原因。同篇中还以“善病 风厥漉汗者”、“善病消瘅者”、“善病寒热者”、“善病痹者”、“善病肠中积聚者” 五种疾病为例，说明通过辨别肌肉的坚与弱、腠理的疏与密、骨胳的小与大、皮 肤的薄与密、五脏的柔弱与刚强区别不同的体质。《灵枢·大惑论》根据皮肤的 湿滑，分肉的解利与否，以体质为本，分析多卧与少卧的原因。 1．3．2体质与病理变化 邪气侵袭人体，由于体质的差异，发病后出现不同的病理变化和临床表现。 61 《素问·痹论》分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