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之政治参与意识和士大夫论--以《程氏易传》为中心.pdfVIP

国际儒学论坛·2009 程颐之政治参与意识和士大夫论 ～以《程氏易传》为中心 朱光镐(韩国，高丽大学) 1．序言：内圣外王与道学 近代化以后好像儒学等一切传统的东西不太受欢迎。有的人说传统的东话乃是“旧物” 所以它不再说明当代现实。甚至，有的人把传统的东西看作为不能跟随现实变化的过去遗物， 所以应该尽快尽弃。韩、中、日等东北亚地区的代表性传统就是儒学。虽有佛、道的宗教传 统，却其对政治、文化、生活方面的影响远远不如儒学的。而且一般对传统的批评态度好像 不及于佛、道的宗教思想。那么作为传统的代表儒学好像一身承担对传统的批评。(至少， 韩国的情况如此) 不过，很有趣的是在传统时代的儒学亦受同样评价的历史事实，即“迂远”。此指包括 皇帝大部分的现实政治主体觉得儒家以仁义为主的政治理论确实太大，却不能反映任何现实 具体情况。自孔子开创至今已经两千五百余年的历史中无数的儒学家所说的仁义之治，真的 无用之物吗?历史中的大儒真的一个又一个像鹦鹉一样反复说没用的大话吗?他们果真是 理想的天空中飞来飞去的观念主义者吗? 作为儒家经典之一，尤其朱子等道学家特别重视的大学》之八条目充分地反映通过个 人内面之修养而完成对社会的任务之儒家理想，即“内圣外王”。儒家注目的人就是社会中 的存在，故其所说的“内圣”彻底只能在“外王”的领域中具有含义。作为社会中存在的人， 如果脱离“外王”的范围而试图达到人格完成的话，到底这意味什么?儒家从未冀图君君臣 臣父父子子之外的内面超越或长生不老。 既然儒家的基本纲领和思想结构如此。可为什么儒家的政治思想从古至今不受欢迎?真 的儒家的思想乃美是美大是大，但不现实吗?本文通过北宋著名道学家也是易学家程颐的政 治参与意识，而考察道学家道德性命之学与现实政治问题之间的关系及其中的含义。程颐作 为北宋洛党的领袖，一生经历过政治现实的激浪。到如今，不少的研究注目于朋党之争中的 程颐之政治色彩以及他的政治态度与哲学理论之间的关系问题。它们基本上历史学或思想史 的角度上进行研究。不过，本文的主人公程颐只不过是一个例子而已。他是代表性的道学家。 通过本文他必须回答当时政治现实中为何强调如此的道德性命。他所说的道德性命到底具有 何等意义。为何不顾“迂远”的贬毁，他一生坚持道德性命的儒家理想。 通过回答这样的质问中，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答案对于当今对传统文化的批评。 2．共成天下的理念与士大夫 传统儒者认为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乃是理想的圣王，却到周末之后世道已失不再出现任何 圣王，五百年之后孔子忽起而继往开来。不过，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圣人孔子却没有现实权力。 他是万世师表，至多“素王”而已，不是圣王。传统儒者的理想中再没有“圣王”。由此， 道德人格和政治权力就分裂了。现实帝王只是“王”而不再是“圣人”，自任道德性命的儒 者最好是“圣人”而不能是“王”。有的人说古代中国人早有王者承担教化的观念，由此孔 子自图开国创业，孔子以来正统儒家一直试图建立以孔子为教主的儒家宗教‘。历代儒者真 的为了把孔子升为教主建立宗教吗?他们真的认为古代治者皆是圣王而后王不是吗? 历史中的所有开国创业都依赖于血。不过，所有开国都被记录为德治教化。尽信书则不 如无书。上古时代所有的历史记录乃是被胜者所进行的胜者的记录，故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等 开国创业者能为圣王．却到春秋时期历史记录不再是王者的专有。随着学术和文具的发达， 所有读书人能够参与记录和著作。春秋战国时期统治分割地区的诸侯再没有统制对知己的恶 意评价的方法。乱臣贼子皆惧。现实政治权力不能再掌握道德权威。这正是圣王不再出现的 1参看浅野裕一的‘孔子神话，(1瑚柚i Shoten，TOI【yo，l∞7．申正跟等译，首尔：泰学社，2008．) 儒家的安身立命之道 真正原因。 所有现实政治运作以武力、法律、术数所推动。不过，社会不能维持于仅仅这种根据。 社会除了法律和武力之外，还需要文化。马上得天下，焉能马上治天下。寒门出身汉高祖、 明太祖觉悟此道理，军人出身宋太祖元世祖亦然。历史上最初理解文化的本质意义和力量的 人就是儒者，儒者的鼻祖就是孔子。儒者希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