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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两岸逻辑教学学术会议论文集 论政策过程论辩转向的逻辑意义 苏向荣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摘要：公共政策过程在协商民主的理念引导下。正经历着由“科学”向论辩的转变。政策论辩 是语用论辩术在公共政策领域中的实际应用，长期以来对论辩的逻辑研究带有强烈的政治取 向，历史已显示出论辩研究的社会文化功能。在政策论辩逐渐成为民主政治理想和日常政治现 象之际，加强政策论辫的逻辑研究，一是提供了论辩语用的实际经验：二是促进了论辩理论、 修辞学与谬误理论三者的关联，使作为整体的非形式逻辑概念日益清晰而深刻：三是可以构建 民主、科学与逻辑之间的内在关联，拓展逻辑的社会文化功能，在政策论辩的意义上，延续理 性政治的传统。 关键词：政策过程、政策论辩、论辩转向、协商民主、论辩理论、非形式逻辑 近几十年来，公共政策过程正经历着传统的科学理性决策向现在有着广泛参与的论辩决策 转变。与此同时，一股论辩研究的热潮也在世界范围内涌动，“正是北美非形式逻辑与批判性 思维运动和法国激进论辩主义的兴起，沃尔顿的新论辩术、佩雷尔曼和奥布莱茨一泰特卡的新修 辞学以及凡·爱默伦和荷罗顿道斯特的语用论辩术的提出，再次唤起了人们重新审视亚里士多 德的论证分析与评价的论辩方法和修辞方法”∞，展示了论辩理论广泛而深刻的研究成果，特 别是有些学者探索了论辩在众多日常生活领域的具体应用，使得论辩理论作为逻辑语用学分支 的地位更加清晰而巩固，极大地拓展了逻辑的社会文化功能。鉴于学术界对于论辩的语用研究 多局限在学术争鸣、法律辩论、外交谈判、论辩答辩、辩论比赛等领域曾，对于一般公共政策 过程中的政策论辩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尝试在阐述在协商民主理理念框架中政策过程论辩转 向的基础上，回顾与分析论辩研究的政治特征，从而阐发对政策论辩展开逻辑研究的重要意义， 希望以此突出和深化语用论辩的政治功能，推动论辩等非形式逻辑理论与实践进一步向前发 展。 一、协商民主理念引导下的政策论辩 (一)论辩与政策论辩 论辩一般又称为辩论，是指借助于言辞工具来消除意见分歧的行为，是“论辩双方就同一 命题所持的不同立场所进行的显性或陷性(假如是独自)的讨论。在论辩中，论辩双方都是力 图通过使对方相信某一立场的可接受性来消除意见分歧的。”固美国辩论学家弗里莱在其辩 论与论辩》中将辩论分为两大类：应用性辩论与教学性辩论。而应用性辩论又可分为特殊辩论、 法院辩论、议会辩论和非正式辩论。特殊辩论是指在某些特殊规则指导下的辩论，这些特殊规 则是根据某一特殊场合而拟定的：法院辩论是在法庭上或准司法机构面前进行的辩论：议会辩 论是在合乎议会程序的规则指导下进行的辩论：而非正式辩论则是指没有特殊辩论、法院辩论、 议会辩论和教学性辩论中的正式规则的辩论。鲫弗里莱的这种划分是以辩论规则为标准的。他 还将辩题分为三类：事实辩题、价值辩题及政策辩题，如果以辩题内容作标准，则辩论可分为 事实辩论、价值辩论及政策辩论。q细而言之，所谓政策论辩，就是在公共政策过程中，多种 政策参与主体围绕着公共政策的相关要素或问题展开的相互辩驳论证过程． ∞【荷兰】弗兰斯·H．凡·爱默伦、弗兰西斯卡·斯·汉克曼斯著。熊明辉译：‘论辩巧智——有理说得清的技 术》。新世界出版社2006年5月第l版．译序第6页。 。刘春杰著：《论证逻辑研究》，青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第220页． 。[荷兰】弗兰斯·H．凡·爱默伦、弗兰西斯卡·斯·汉克曼斯著，熊明辉译：‘论辩巧智——有理说得清的技 术》，新世界出版社2006年5月第l版，英译版序第l页。 。[美]AustinJ．Freeley：《辩论与论辩》，河北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9．2l页． 雷同上，第58．6I页． 第二届两岸逻辑教学学术会议论文集 关于一般公共政策过程的理解，美国政策学家萨巴蒂尔曾在其主编的《政策过程理论》一 书中，将其归纳为10种不同的概念分析框架，并指出目前影响理解政策过程最有影响力的当 属“阶段启发法”．阶段启发法通常将政策过程看作是“议程设置、政策构建和合法化、政策 实施以及评估”等一系列阶段组成的时间推移过程。啦这一系列阶段(尤其是前两个阶段) 中，存在着突出而鲜明的政策论辩现象． (二)政策论辩的客观存在 从公共政策的历史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