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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民社会与社会工作 ——公民社会视角下的社会工作 张贵华 认识公民社会 公民社会的概念 “公民社会(CivilSociety)在西方是一个源远流长的概念，但其内 涵又足不断变化的。”① 最早的公民社会指的是古希腊城邦社会。以柏拉图的《理想国》和 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为代表。 这～概念获得一个新的含义足在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时代，它用以 反映一种社会状态，并且这种社会状态是与“自然状态”相对应的，其 中以洛克的《政府论》及霍布斯的《利维坦》为代表。自启蒙时代以 后，人们运用CivilSociety来指称社会中世俗的公共生活，以与宗教社 会相区分。 从十七八世纪开始出现的现代含义，指的是当时在封建社会的政治 作者：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历史系副教授。 ①袁祖社．权力与自由．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2 ：!箜三昼塾垒堕箜垦隧迨堑墅墨型进堕：!塞塞l竺! 经济关系之外萌发的资本主义经济生活，它象征着一种经济的、私人的 社会活动领域，与政府的、公共的社会领域相对应。 20世纪30年代后，西方学者对公民社会产生了第三种解释，这就 是美国学者柯亨和阿拉托所著的《市民社会和政治理论》所作的新的阐 释。在这里公民社会被理解为“经济与国家之间的社会活动领域”①， “它首先是由私人领域(尤其是家庭)、结社领域(尤其是志愿性结社)、 社会运动以及各种公共交往形式所构成的”②。 时至当代，各不同区域的学者针对公民社会的概念提出了许多不同 的定义，它们大体上可以分为政治学意义上的和社会学意义上的两大 类。两者都把公民社会界定为民间组织，但强调的重点不同。前者强调 “公民性”，即公民社会主要由那些保护公民权利和公民政治参与的民问 组织构成；后者则强调“中间性”，即公民社会是介于国家和企业之间 的中间领域。正如戈登·怀特(GordonWhite)所说：“从公民社会这 一术语的大多数用法来看，其主要思想是，公民社会是处于国家和家庭 之间的大众组织，它独立于国家，享有对于国家的自主性，它由众多旨 在保护和促进自身利益或价值的社会成员自愿结合而成。”③在这里我们 把公民社会当做足国家政府之外的所有民间组织或民间关系的总和，其 组成要素主要包括非政府组织(NGO)、公民的志愿性团体、慈善机 构、社会组织、妇女组织、宗教团体、专业协会、工会、自助组织、社 会运动团体、联盟和利益集团等等，它们又被称为介于政府与企业之问 的“第三部门”④。 国内研究者根据公民社会研究的一些权威性成果进行了归纳概括， 认为关于公民社会的众多定义中大致可分为两大类：一类足“二分法” 定义，即建立在“国家一社会”的基础之上的，公民社会在这里足指独 ①②③ [英]戈登·怀特．公民社会、民主化和发展：廓清分析的范围．何增科等编 译．公民社会与第三部门．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1，1，69 ④俞町平．中国公民社会的兴起及其对治理的意义．中国社会科学季刊．1999(秋季 号) !墼I当垡垫金堕箜堡窒!堕! 立于国家、但又受到法律保护的社会生活领域及与之相联系的一系列社 会价值或原则；另一类是“三分法”定义，即建立在“国家一经济一公 民社会”的基础之上，在此公民社会是指介于国家和家庭或个人之问的 一个社会相互作用领域及与之相关的价值或原则。该定义在20世纪90 年代以来逐渐为大多数学者所接受。戈登·怀特指出：“当代使用这个 术语的大多数人所公认的公民社会的主要思想是：它足国家和家庭之间 的一个中介性的社团领域，这一领域由同国家相分离的组织所占据，这 些组织在同国家的关系上享有自主权并由社会成员自愿结合而形成以保 护或增进他们的利益或价值。”① 公民社会的特质 根据西方学者的观点，公民社会的结构性要素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 面：(1)私人领域。“私人领域足指私人自主从事商品生产和交换的经 济活动的领域，其中市场机制和私人产权构成这种私人领域的两大要 素，它们保证个人能够自主地从事经济活动和追求特殊的私人利益。”② 另外还有一种观点认为，“私人领域主要构建在个人私域的意义之上， 个人私域即个人家庭生活或私人生活领域，他们认为个人私域构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