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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佛教文化繁荣之枢机剖析 江南大学法学院邓子美于飞 摘要：当代佛教文化走向持续繁荣的枢机何在?本文通过深入剖析，指出 在于坚持以发展佛教文化事业为主对某些滥用佛教文化资源的产业化方式必 须加以限制与规范。但对这类做法，一味拒绝、回避与仅仅批评都解决不了问 题，只有积极面对，正面引导才是正确态度。而且学术界必须参与，因为这是 关乎佛教未来至少珍数十年根本走向的重大问题。进而，本文论述了佛教文化事 业的特性，由此延伸探讨有限制前提的佛教文化资源转向产业化发展形式的可 能性及其是否具有正当性，指出了佛教文化资源的开发优势在于其可持续运 用，肯定了正在形成中的作为辅助的佛教文化产业有其发展动力，引导得当就 能支持佛教文化事业，反之将会危机四伏。强调只有把握好这一枢机，佛教文 化事业才能欣欣向荣，佛教文化产业的参与者才有其长远的前景。 关键词：佛教文化事业佛教文化资源人间佛教 在明确当代佛教文化走向持续繁荣的枢机所在之前，首先应澄清作为讨论 前提的“文化”概念的含义。在当前语境下，在中央提出把文化大发展、大繁 荣作为增强国家软实力的基本国策背景下这一概念就不是能够把人类创造的 —切都包含在内的”大文化”概念，也不是以娱乐文化为主的“小文化”概念， 而是与政治、经济、社会层面相对应的文化概念。佛教文化在此，是作为中华 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佛教文化的繁荣与增强民族国家的软实力紧密相 关。 从这—思路出发夏把握好当代佛教文化繁荣的枢机景接着应分清主次。 当代佛教文化涵盖虽广，包涵着对外佛教文化交流，佛教文化传播，佛教文化 资源的继承与保护，以及在此基础上的传统佛教文化的创造性转换、文化创新 等等。对外佛教文化交流虽重要，但也是佛教文化事业的—部分，且应先把国 内的事做好，才有软实力可言。因此，最重要的是要解决好佛教文化事业与正 在形成中的佛教文化产业两大层面孰主孰次的方向性问题。 140 似乎没有多大疑问，佛教界应该以发展文化事业为主。但事实上，各地地 方政府与企业界都极力借助佛教文化在国内的深厚基础与广大需求腊助国家 推动文化产业振兴的政策，大力推动佛教文化产业发展，几有喧宾夺主之势。 的确，随着经济的发展、物质生活的日渐丰裕，人们的文化精神需求急剧增长， 文化正在成为各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个越来越重要的方面。佛教文化凭 借其深厚的底蕴和独特魅力，已成为极具特色和吸引力的^文旅游资源。有的 佛教团体、寺院也因其有助于扩大佛教影响而乐观其成。对ltl；，佛教界尤其是 赞成^间佛教理念指引的佛教团体、寺院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继承与保护好 佛教文化丰厚遗产，引导佛教文化资源的合理开发? 本文主张，尽管推动佛教文化繁荣的大方向—致，但应以发展佛教文化事 业为主，有限定条件的佛教文化产业只宜为辅。主次不能混淆，更不容颠倒， 但辅助性的佛教文化产业也需要，否则佛教文化事业发展就缺乏内生性动力， 佛教文化繁荣也成了空话。因此，区分佛教文化事业与产业的不同性质与特色， 探讨有限制前提的佛教文化资源转向产业化发展形式的可能性及其是否有正 当性，剖析佛教文化资源的开发优势何在等问题，就有了很大必要。 一、佛教文化事业的特性及其延伸 首先，不妨从正当性已很少疑义的佛教文化事业展开讨论。人间佛教本以 高度重视佛教文化事业为其特征之一。1当前，在各地文化建设热潮中，佛教 文化资源也成为发展文化产业的开发对象。各界确对所谓少林寺上市、法门寺 与企业界的矛盾等相关问题存在很大争议主要是利益纠葛及担，心佛教的根源 性因此沦丧。但事实上，佛教文化旅游已俨然成为文化产业中的特殊一类，地 方政府与企业界动辄投资门，亿甚至门，-卜f乙、上百亿。各地政府纷纷把推进文化 产业作为本地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之重要方面其中文化旅游又系其重点。对此， 一味拒绝、回避与仅仅批评都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积极面对，正面引导才是正 确态度。而且学术界必须参与，因为这是关乎佛教未来至少数十年根本走向的 重大问题。 如果把佛教文化事业延伸为产业，必须有赢利和经济效益，才能支持佛教 文化资源的可持续开发与运作。事实上许多文化产业的兴办与运作者都是奔着 141 这点而来。那么，佛教文化事业是否具有这样的可延展性? 作为佛教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