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场域缺失者的女性书写——谈严歌苓的《陆犯焉识》.pdfVIP

性 别场 域缺 失者 的女性 书 写 性别场域缺失者 的女性书写 谈严歌苓 的 《陆犯焉识 》 袁栋洋 一 — — 、 摘 要：《陆犯焉识》以男性的视角勾勒出一部知识分子追求 自由精神的磨难史，但严歌苓将历史 内化为女性的生命体验，从 “li别”缺失者的角度把冯仪芳、望达、韩念痕、冯婉喻等女性置于他者化、物 象化的位置，拨开隐蔽女性真实身份背后的代码，书写女性在无言历史建构中无可替代的意义与男性 他者化隐喻象征背后 的真实内涵，从而还原 了男性历史背后的女性真实生命体验，揭示 出女性作为无 言的沉默者在历史缔造中并非是沉默的事实。 关键词：严歌苓；《陆犯焉识》；性别；文化；女性书写 在 中国当下的文坛，严歌苓不失为活跃的一员，她以连 年轻人迈向幸福 自由的樊篱。冯仪芳作为封建遗存绊住陆 珠炮式的方式频频发表作品，加之影视业的高度青睐，使她 焉识自由的脚步 ，她的悲惨命运又不得不让心软的陆焉识 赢来文坛的热切关注。虽然严歌苓公开宣布她作品的 “抗 放弃自由，自愿走进她一手设计的婚姻圈套。在陆家，冯仪 拍性”，但是这种呼吁抵挡不住影视热情的狂轰乱炸，掀起 芳是一个冷酷的封建家长，她可以一手包办陆家大少爷无 一 波波严歌苓热浪。当然，读者对严歌苓的关注，除了由其 爱的婚姻大事。但是，冯仪芳以封建遗存的替代物的他者 作品改编的影视剧热播外，与严歌苓本人海外生活的经历， 形象寄托了严歌苓女性生命体验的文化思考。所以，冯仪 与她本人对中国政治、历史宏大叙述的个人经验及其热衷 芳是用来指涉文化思考的代名词。 于女性经验的个体化书写分不开。一向以书写女性著称的 冯仪芳这种公众性的1阅读价值，多与 “五四”以来对传 严歌苓，在 《陆犯焉识》这部她认为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写 统女生『从封建社会所带来的封建性塑造分不开。一般认为 的最吃苦的，但是也是最满意的一本书” 中，一改从前写 这类作为封建遗留下来必带来封建污点的女性，必是年轻 作的风格，将一向以女性人物为关注点的视角转向男性人 一 代人走出家园的羁绊。从小在中国传统文化气息中长大 物视角，并将知识分子这个传统 “庙堂”文化作为男性主角 的严歌苓，也许有同样的见解和心态。不同的是，严歌苓有 生存的场域环境，把中国历史进程中不可或缺的精英文化 幸走出国门，亲历了中西文化价值碰撞与融合的痛苦。正 放置于 20世纪的政治环境中，将宏大的历史叙事与知识分 如严歌苓自己说：“移居国外，像一个生命移植——将 自己 子精神历程熔于一炉，从而谱写了一曲20世纪中国政治、 连根拔起，再往一片新土上移植。”⑨身处国外的严歌苓面 历史文化与知识分子精神发展史之歌。 对全新的西方文化价值、思维方式、生活习惯时，传统文化 从表面上看，《陆犯焉识》是一部知识分子追求 自由而 遭遇前所未有的质疑与颠覆，这种痛苦和质疑在严歌苓这 苦苦挣扎的磨难史，但实际暗含严歌苓对女性在文化价值 儿有新的收获。正如有的学者所言：“异国土地让他们深感 体系中被他者化、客体化、对象化的思考。历史叙述不是为 自己是被放逐的一代，无根的一代，特有的身份地位和文化 了叙述历史，“历史是作家进行叙述的一副 躯‘壳 ”’，正如 心态让他们形成一种无法开释的寻根心态与怀乡情结。而 严歌苓所言，“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