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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室内空气质量与健康研究的几点思考 张寅平1 清华大学 我国室外空气污染问题尤其是PM2.5 问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实际上，人们约90% 的时间是在室 内度过的，人呼吸的空气90%是室内空气，因此，室内空气质量比室外空气质量对人的健康影响更大，但 遗憾的是，室内空气质量控制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还未得到社会各界的充分认识。 室内空气污染来源有两类：一是室外空气污染源，二是室内空气污染源。前者如工业废气排放污染、 汽车尾气排放污染、沙尘、臭氧、大气光化学反应产生的污染、花粉等等，其源主要在室外；后者如建筑 装饰装修材料和家具释放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室内材料散发的半挥发性有机化合物(SVOCs)、烹 饪产生的油烟、吸烟产生的污染、霉菌或尘螨、空调系统产生的附加污染，其源主要在室内。此外，过于 强调建筑节能导致的室内新风量不足也是产生室内空气质量问题的原因。 近二十年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我国的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也随之迅速推进，与之相伴的是大气污 染和室内空气污染问题日趋严重，造成了很多与之相关的“现代暴露”(modern exposure) 问题，也产生了很 多“现代疾病”(modern diseases) ，譬如癌症、不孕症、出生缺陷、心脏病、呼吸道疾病 （包括哮喘）、糖尿 病、肥胖症、自闭症等。流行病学和毒理学研究已初步发现了大量现代疾病与现代暴露之间存在相关性， 我国的大气环境变化和室内空气质量变化与上述现代疾病的发生和快速增长间的联系绝非偶然，为全世界 研究者提供了非常难得的研究舞台和契机。但正如Indoor Air 前主编Sundell 教授指出的那样，“很多重要 的机理问题还没有解决，大量相关的研究甚至还没有开始”。 室内空气质量与健康研究是一个典型多学科交叉领域，涉及公共卫生、毒理、环境科学、室内环境、 材料科学、化学等多个学科，我们室内环境背景的人在其中能发挥什么作用是特别值得思考的问题。我个 人的观点是我们没必要也不可能去做完全属于别人领域的事，那样即使全力以赴也做不好，因为我们缺乏 关键基础知识的融会贯通和长期的规范训练，但我们有自己的特长-传热传质学、流体力学、工程试验理论 等，且对建筑环境涉及的方方面面有长期了解和人脉资源，我们发挥所长并和其他学科合作可以对从污染 源到环境到人体的暴露过程的各个环节和总体过程进行深入的定量化认识，基于这些认识并和其他学科合 作我们可以在室内环境通过工程手段和规范制定有效控制室内有害暴露，提高人们的健康水平。作为抛砖 引玉，本文最后提出了一些室内环境领域背景的研究人员值得研究的问题。 *通讯作者：张寅平 联系电话：86-10 E-mail：zhangyp@tsinghua.edu.cn.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