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中：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中国的人口政策.docVIP

长子中：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中国的人口政策（上） 2008-12-29 ??? 摘? 要：当前中国实行的计划生育政策其实是一种压缩型人口政策，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计划生育本身的作用的发挥，使人口增长面临严重下滑趋势，不利于我国可持续发展，亟需引起重视。 ??? 关键字：计划生育，总和生育率，生育意愿，丁克 ??? 20世纪70年代，中国正式提出晚、稀、少的计划生育政策，或者称为“一个不少，两个正好”的口号，是一种指导性的减缓人口增长速度的政策，从数量上看，其政策是以更替水平为界；从时间上看，其政策是以有利于妇女生殖健康与优生的第一孩晚育、第二孩生育间隔够4年为条件。到1979年，更改为提倡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1984年又调整为允许有实际困难的家庭（主要是第一胎生女孩的夫妇）可以生育第二胎，直到如今的稳定低生育水平。这么多年来这个以控制人口过快增长为主调的人口发展战略没有改变。由于大多数人口被要求只生育一个孩子，这不仅是控制人口过快增长，而且是促使人口尽快负增长，因而实际上是压缩人口规模的战略。 ??? 人口发展是一个长周期的系统。对压缩人口规模战略实施后果的全面评估可能要到80～100以后才能最后认定。但是压缩人口规模战略实施的近期成效确实巨大。①在计划生育因素和经济社会发展因素共同作用下，我国共计少出生6亿多人，其中因为计划生育因素所减少的出生人口数约4亿人，既减低了人口增长速度，又压缩了高峰期的人口规模；②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人总和生育率[1]一直低于更替水平，说明人口内在趋势已发生方向性的变化，由增长型人口变为缩减型人口；③生育率迅速下降，使人口总抚养比不断下降，迎来“人口红利”期，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创造了良好的人口条件。现在的问题是社会经济发展和计划生育的综合作用，使人们的生育意愿已趋于低下，坚持压缩战略造成长时间的低生育率的负面效应日趋明显，未来压力可能更大。在此情况下，继续稳定低生育水平，坚持压缩人口规模战略，只会助长生育水平趋于更低，造成人口急剧萎缩和相应的各种社会经济问题，因而是不可持续的。 ??? 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环境变化促进生育水平降低 ??? 人口有自然和社会两种属性。就自然属性而言，人类生育的目的是为了延续和繁殖，即维持个体生存和传宗接代。而从社会属性而言，人是社会的产物，其生育目的必然受社会生产关系的制约。在不同性质的社会生产关系下，人口生育的目的也不尽相同。在传统社会中，由于生产力发展缓慢，封建生产关系长期延续，加之封建思想观念的影响，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生育认知根深蒂固。然而，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科学技术的进步，人民医疗条件的改善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使人类在健康和长寿方面已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人口寿命大大延长。同时，也促进人们思想意识转变，包括生育意愿和生育行为的转变。 ??? 一是经济社会的发展为人们尤其是老年人构筑了一道防护堤。传宗接代、多子多福是中国传统生育文化的核心，其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决定一个家庭生育孩子数量的因素是什么呢？国际上一些学者用经济学上的效用和代价比较的方法来决定生育孩子的数量。他们提出孩子有三种效用：父母精神上的满足；为家庭带来若干年后增加收入的机会；为双亲老年或意外情况下提供安全保障[2]。其中最关键的安全保障。在没有或社会保障处于初级状态时，生育子女就成为父母面临风险寻求保障的最好也是最传统的选择。在这里生育几个孩子主要考虑不是子女能为父母带来什么经济效益，而在于生几个孩子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风险，获得保障。但是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们收入的增加，使他们自身安度晚年经济生活保障的能力获得极大的提高，从而对孩子的依赖日益减弱（抚养孩子成本的上升、孝敬父母效用的下降，最终将使孩子的需求下降）。同时随着我国医疗保健、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和不断完善、教育的普及、大众传媒的发展、人们科学文化素质的提高，生育孩子的多寡已经不再是父母面临风险寻求保障的唯一因素。并且计划生育宣传使他们相信社会进步，将来不必需要养儿防老。正是这种宏观的社会进步，重组了生育的成本效益关系，并最终影响和改变了人们的生育决策，使家庭的生育率下降。 ??? 二是孩子抚养成本高。莱宾斯坦的孩子成本——效益分析的理论指出，孩子的成本包括直接成本（即直接花费在该孩子身上的货币支出）和间接成本（即父母特别是母亲因怀孕“生育”抚养子女花费的时间）两部分。也就是说，孩子生产不仅花费金钱，而且花费时间和精力，生育行为不仅取决于需求，还取决于抚养能力。当前，在城市一些人即使想生孩子，但人们的生育意愿存在着一定的实现障碍。“生孩子会影响工作发展”、“养孩子的花费太高，养不起”的担心还是非常突出的。父母为了争取使孩子获得相应的技能以维持其家族地位，会竭尽全力为孩子提供相对较好的经济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