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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中国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国际研讨会 中国三大城市群经济空间结构比较分析 孟晓晨 马亮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北京 100871 ） 摘要：区域经济理论认为经济的空间集聚和分散是在规模经济、外部经济、运输成本、土地价格、外部 不经济等向心力与离心力的作用下发生的，具有先集聚后分散的时间规律。作者在对中国的三大城市群 经济空间结构的研究中发现，京津冀具有高度集聚的特征，珠三角具有相对分散的特征，而长三角介于 两者之间。变化趋势上京津冀有扩散的趋向，珠三角则在走向集聚，长三角的空间结构相对稳定，但集 聚与分散两种趋势并存。作者认为国有经济、民营经济和外商投资这三种不同性质的发展动力可以在一 定程度上解释三大城市群空间结构的形成。国营经济造成空间集聚，民营经济带来分散发展，外商投资 的空间特征取决于其投资规模和产业性质，既有分散的，也有集中的。三大动力在不同城市群的不同组 合形成了各自的空间特征。 关键词：城市群 空间结构 中国 引 言 经济的集聚与扩散是学者们对经济空间问题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现已提出的解释经济集聚的 理论一般认为，当资本和劳动可以在空间上自由流动，产品的运输成本又不是很高时，在规模经济 和外部经济的作用下经济活动会发生空间集聚，形成一种空间的核心-边缘结构[1][2][3] 。而经济活动 的空间扩散，原因主要有不可移动的生产要素的存在，土地价格过高以及集聚规模过大带来的不经 济[4][5][6] 。集聚与扩散有着时序上的规律，一般是在经济发展的初期阶段以集聚为主要特征，表现为 生产要素向中心集中，区域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差距拉大；当集聚达到相当的规模之后，地价过高和 规模不经济开始出现，经济活动开始向边缘地区扩散，经济发展水平差距开始收敛[1][7][8] 。区域差异 也是中国经济发展中广受关注的问题，但国内对区域差异的研究大部分集中在东中西三大地带和省 区的层面上[9][10][11] 。本文作者认为城市群内部的经济空间结构也可以从经济的集聚与扩散的角度来 研究。城市群是指空间分布相对接近、相互之间经济社会联系较紧密的多个城市构成的群体[12] 。各 城市群中经济活动的集聚程度有很大的差异，导致了不同的城市群体系结构和空间结构。城市群往 往形成于一个国家经济最发达的区域，但其内部的空间差异仍可能是很明显的。在发展中国家，这 种城市群内部的经济差异甚至并不低于国家层面上的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之间的差异。所以本文 作者从经济集聚与分散的角度对中国的三大城市群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的内部经济空间结构进 行了对比研究，找出了城市群经济空间结构的基本特征，并对特征的形成原因进行了探讨。研究发 现不同城市群内部的经济空间结构变化既有从集聚向扩散转变的，也有从分散走向集聚的，而经济 发展的投资来源和性质是城市群内部经济集聚与分散的重要决定因素。 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是中国公认的发育程度最高、经济实力最强、发展速度最快的三大城 市群。但三大城市群内部的经济空间差异还很大，且具有不同的特点。现有研究显示长三角城市群 [13] 。京津冀城市群则呈现出 内部各城市间的综合经济水平绝对差距逐年扩大，而相对差距逐渐缩小 强集聚效应，内部差异显著，收敛率低[14][15] 。珠三角城市群的同类研究还没有见到。以上研究都是 以地级市为基本单元，范围过大因而精度不够，对集聚特征的形成原因也还没有进行深入的探讨。 本文以县级单位作为研究城市群经济空间差异的基本单元，采用定性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并 侧重于对经济空间特征的原因分析。 134 第三届“中国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国际研讨会 一、三大城市群基本状况 中国的基本地理条件是平原占国土的 30%，山地丘陵占 70% ；而平原又集中分布在东部沿海地 区。有利于居住和生产的平原地区就成为人口和经济活动的集聚区，也为城市和城镇的发育提供了 基本条件。中国的三大水系，黄河、长江和珠江由西向东流入海洋，在入海口堆积起三角洲平原， 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充足的水源和土地。 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三大城市群分别位于中国沿海地区的南部、中部和北部（见图 1）。珠 三角城市群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