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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元代蒙古族服饰的变革对草原文化的影响 祝思雨 摘要蒙古人原是马被上的民族，生活在蒙古高原特殊的环境气候下以游牧狩猎生活为主。在这一 特殊的历史条件下，蒙古族形成了北方草原民族服饰的基本形制，即：长袍、窄袖、束腰、头戴风 帽、足蹬革靴，并在此基础上加以艺术装饰和点缀，成为马背民族特有的服装风格。13世纪初，蒙 古人进入大漠南北的广阔地区，与中原地区的汉族发生了广泛的联系，他们在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 同时，蒙古族的服饰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而这种服饰的变化极大丰富了草原文化的内涵，使草原 文化更加丰富多彩。笔者试图从蒙古族的服饰变化着手，来探讨中原文化和草原文化之间的关联性。 关键词元代蒙古族服饰草原文化 中原文化 ．1．‘·—-1，‘ 目玎青 蒙古民族崛起于北方草原，其经济文化和生活习俗都比中原地区落后许多，其衣冠 服饰亦较简朴。元代统治者在强迫汉人接受蒙古族生活习俗的同时，也受到汉族文 化的影响和同化。为使元朝统治稳定长久，统治者十分注重借鉴和吸收汉文化的礼制 经验，表现在服饰制度上市确立“近取金、宋，远法汉、唐①的原则。政策的开放性使 其服饰受中原服饰的影响颇多，逐渐形成了现在蒙古草原民族的基本服饰，这是中原文 化对草原文化影响的一个典型事例。 一、 袍服“左衽一改为“右衽刀，农耕文化对草原文化影响的开始 (一)左衽和右衽之别 北方游牧民族在服饰上有一个明显的特点，据《周书·突厥传》所记“其俗 被发左衽。“衽，意为“衣襟’’也。“左衽’’，是指我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 典型服饰形制，前襟向左侧。这种特征迥异于中原地带民众的“右衽’’服饰。 汉服是自炎黄以来中原地带所形成的以汉族为基础传统服饰，正所谓“黄帝 制衣，交领右衽也。汉服衣领都为右衽，左襟包右襟。形制正如时下所流行的 女士唐装，总体的形状很像英文字母“y’’。这是中原汉族服饰的典型特征，也就 是俗称的“右衽。这种衣着形制是对中原传统文化的一种传承。而北方诸族由 于生存的需要，衣襟左掩，谓之“左衽。据一些史料记载，在中国古代传统习 惯只有死者和蛮夷才着左衽。由此，我们则可看出中原人对蛮夷之地的游牧民族 是持一种歧视态度，把自己以正统视之。 (二)蒙古人入主中原，将袍服左衽改为右衽 生活在蒙古草原上的蒙古族先民是由突厥入和其他游牧民族而成的，起初，其服饰 的特点与他们无异，但随着蒙古族的发展，与外族的交流加强，对于一个善于学习的民族 来说，其服饰的变化时在所难免的。元朝建立以后，就以法律的形式规定，百官公服， 必着右衽。《元史·舆服志》明确规定：“百官公服：公服，制以罗，大袖，盘领，俱 作者简介祝思雨：女，安徽毫州人，北京联合大学专门史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元史、北京 文化史。 。(明)宋濂：‘元史·舆服志》卷78，北京：中华书局，1976年，第1929页。 203 右衽”①。这就是说，元朝出于种种原因，规定官服为右衽，民间服饰也随之慢慢发生 了变化， 《鲁不鲁乞东游记》中记载：“鞑靼人同突厥人不同，因为突厥人的长袍在右 边扣扣子，而鞑靼人总是在左边扣扣子”。从中则说明了蒙古人的服饰在长期与汉人的 接触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区别于其他游牧民族的左衽服饰，如“突厥人穿左衽长 袍，对于此种情况，在《黑鞑事略》中也有描述，“其服右衽而方领@，那么，蒙古 族服饰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变化，我做了几方面的推测。 第一，民族特性的体现 恩格斯曾言，“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要被那些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的文明所征服， 这是一条永恒的规律。’’@。蒙古民族是一个善于学习、开放的民族，从蒙古人入主中 原不久，在宗教上出现的“五教并存’’的制度和局面，甚至元朝建国其国号就取自儒 教经典《易经》中的“大哉乾元’’。一系列的变化，使我们对蒙古游牧民族的开放性 略见一斑。也反映了当时草原民族极为开阔的视野、态度和胸怀。由此可知，蒙古人接 受这种服饰的变革是其草原民族特性的体现。 第二，审美的需要 “每个朝代的服饰都是在发展与变革中传承的，每一个朝代都有它不同的文化背景 及与之所产生的人的思维方式与审美观的角度，它必然对服饰有着决定性的影响④， 蒙古高原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