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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文化品牌塑造下民间文化艺术的传承 ——以吴桥杂技为例 王立芳 (石家庄铁道大学) 擒要：文化遗产在区域发展过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文化价值、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因此在 河北三年大变样过程中，亟需进一步发掘省内文化遗产，塑造文化品牌。本文以吴桥杂技为例，将 当今吴桥杂技传承载体作为研究对象，在近年社会调查基础上，采用社会学、历史学研究方法，阐 释其在当代的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研究表明：吴桥杂技的传承模式发生显著的历时性变革，正 统化趋势和草根传承模式并存，结构性失调致使潜在学艺者迅速流失。希冀相关部门引起重视，引 导吴桥杂技良性发展。 关键词：文化品牌 民间文化艺术传承 吴桥杂技 文化遗产承载着地区的记忆，使地区呈现着历史的厚重感。它所饱含的精神是地区精神的重要 组成部分，是一个地区的定位，展现一个地区的品质和风貌，在区域发展过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文 化价值、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因此，文化遗产是支撑地区的发展的重要动力。 吴桥杂技作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我省重要的文化遗产之一，延绵几千年，无 数吴桥和周边县市的人①以此为谋生手段，足迹遍布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以吴桥冠名的“国际 吴桥杂技艺术节”已经成为世界重要的杂技盛会之一，每两年在河北省会石家庄召开，已然成为展 示河北形象的重要平台。在中部崛起和建设现代化河北过程中，如何发掘、保护和利用好吴桥杂技 这一区域文化遗产，是关系到我国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和河北省发展全局的重大课题。尤其是河北三 年大变样过程中，亟需提升区域文化内涵，打造像吴桥杂技这样的文化品牌极具价值。在此背景 下，研究这一文化遗产的发展现状，探求良性发展模式，自然具有非同寻常的现实意义。 今日的吴桥充满了错综复杂的矛盾现象。一方面，杂技从业者收入状况、社会地位明显提高； 另一方面越来越多地潜在学艺者在大幅流失。一方面，有的从业者依靠杂技发家致富；另一方面还 有的从业者过早离开舞台、抱怨缺乏文化知识影响再就业。一方面，杂技教育被纳入正统化；另一 方面，草根传承方式依然盛行。诸如此类问题使人困惑，这些看似矛盾的现象如何解读?自2007 ①吴桥杂技以其独有的魅力，吸引了无数周边县市的人加入学艺、从艺的行列，有关吴桥杂技从业者构成情 况详见笔者另文《吴桥杂技后备人才现状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载《河北学刊》2009年第l期。 一272～ 年2月起，笔者开始赴吴桥进行社会调查，本文是以调查为基础，查阅相关文献资料写作而成的。 一、吴桥杂技的传承模式 之所以出现这些看似矛盾的现象，和吴桥杂技教育现状有关。杂技教育和人们所熟知的正统教 育有着很大的差异，是一种草根方式。历史上，杂技基本沿袭口传心授的教育方法，依靠以家庭、 家族为核心的父传子、师带徒的民间传艺方式。它是一种在行业内部进行的特殊教育形式，教与学 都不是独立的行为，完全附属于杂技表演。由于其特殊的生存方式、处于社会底层、流动生活方式 的杂技艺人缺乏文化知识，造成杂技教育相对落后的局面。 新中国建立以来，杂技开始被纳入正统，杂技教育得到很大发展，教育形式、内容都发生很大 变化。今天，杂技学童学艺主要通过杂技学校或杂技团。据笔者了解，吴桥县现有公立杂技学校2 个、公立杂技团1个，另大约有20多个民办杂技学校、60多个民办杂技团。同时，家传还在一定 程度上存在，但已非主要学艺选择。下面，笔者将介绍一下今天吴桥杂技的传承模式。 首先。公立杂技团体附设学员队。有一定实力的杂技团一般都有自己的学员队，主要是为了补 充后备力量。吴桥县杂技团团带班学员队成立于1966年。由于一系列的合并团体、下放艺人，导 致吴桥杂技从艺人员数量骤降，为了补充后备力量，1966年，吴桥县向沧州市申请招收学员，市里 的回复为，“经请示省劳动局，同意吴桥县招收一定数量的新学员，但必须有来有去，即按照条件 安置出多少去，就招进来多少，不准增加编制。退职人员要回原籍安家落户，不得因此而增加非农 业人口。”①按照这个指示，吴桥县3个杂技团下放了29个演职员，从而招收了29个学员，这是团 办学员班第一批学员，学员队培养人才的方式延续至今。 第二，公立杂技学校。鉴于团带班传授方式的种种不足，杂技界从建国后不久即不断探索向正 规教育的方向发展模式。但杂技教育向科学化、正规化、现代化教育的探索的飞跃是在改革开放之 后。在吴桥，也有一所公立的杂技中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