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走进(回归)医学究竟路有多长%3f--医学伦理和医学关系视角的讨论.pdfVIP

人文走进(回归)医学究竟路有多长? ——医学伦理与医学关系视角的讨论 河北医科大学 边林 笔者发表于2010年第10期《医学与哲学》杂志“人文社会科学版”的题为《医学伦理学：形而上学 承诺与从现实问题出发——从中国医学伦理学30年的历史进路谈其未来发展》的专论文章中，在谈到对 目前医学伦理学与医学关系的认识，认为医学伦理学只是走近了医学而还没有真正走进医学。今天的讨论 将这个问题扩展为人文与医学关系的认识，实际上医学伦理与医学的关系是这种关系的一个缩影。准确地 说，不是人文走进或者走近医学的问题，而是人文如何回归医学、回归到什么程度的问题。因为“人文性” 本来就是医学的应有之义，或者说本来就是医学的内在要素，是医学的本质规定性构成。近代以来医学与 人文的这种分离与割裂，是人类整个科学技术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阶段性现象，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不是 人为地要强加给医学所谓的人文特性，而是因为二者之间长久的这种分离，如何让人文尽早地回归医学。 一、人文与医学的渐远和分离是生命科学和技术进化的必然 哲学和科学发展史研究都表明，包括医学在内的科学都是近代从古代自然哲学形态中分化出来的，在 古代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和医学，那个时代有的仅只是人类在对自然界和人类自身好奇的驱动下，在 生存和生活经验中所形成的对世界的朦胧和猜测性的认识。在这一点上，东西方都是相同的。科学产生于 近代以来人类对各种自然现象进行分门别类的探索和研究，正因为人类在对自然界和人类自身到底是什么 的这种本体论的追问中，解决生存和生活难题的社会实践经验的不断积累，人类的认识能力在各种探索结 果的积淀中不断提高，自然哲学形态开始出现分化，萌芽在自然哲学内部的很多后来成为科学领域的原始 科学开始分化出来，其中就包含医学。古代哲学中有医学，医学中有哲学，或者说哲学就是医学、医学就 是哲学，医学与人文的统一就是在这种意义上实现的。应该看到，这种人文与医学的统一是一种低级的、 初始的或者说原始的统一，尽管那个时代也造就了很多医学道德的名人和名言，甚至很多医德的名言警句 或者医学道德思想都至今还具有影响力和道德价值，如西方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中国古代诸如《大医精诚》 等医学道德经典，但是这种原始的医学与人文的统一性，无论如何都是具有时代烙印的，都还只是对那个 时代医学以及由此形成的医患关系的特定反映，无论是古代医学还是与其统一形成的医德认识和思想，都 只具有历史意义和特定时代价值。当医学伴随其它学科比如天文学、地学、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等学科 从自然哲学分化出来之后，就开始沿着自身发展的道路逐步形成自己的发展规律，开始行进在一条与人文 渐远的道路上。其实，无论医学与人文分离多远多久，人文始终是医学的内核之构成，这是医学这个领域 的本质特性决定的。在一定意义上说，医学与人文的分离只是形式上的，而不是本质上的，是医学主体乃 至一个社会在其发展特定阶段整体上对医学人文特性认识和把握能力的弱化乃至丧失，而不是人文从医学 中彻底分离出来形成一种独立的所谓医学人文领域。 笔者认为，医学在其发展过程中对人文的遗忘或说人文特性的被埋没，或许也是医学进化过程中一种 必然的代价。这种状况的出现，不是医学发展的错误，也不是本来属于医学核心要素之一的人文特性要脱 离医学走向独立，而是医学在发展中不得已的一种暂时放弃，也是医学的发展过程中更多原本不属于医学 的要素的介入而导致医学人文特性在形式上不得已的改变或者调整。医学的人文特性，尤其是临床医学的 人文特性，主要还是从医患关系意义上强调的，古代医学背景下的医患关系与近代医学成为一种社会建制 之后的情形完全不同，近代之后的医患关系基本结束了医患之间的个体关系的历史模式，代之以医院以及 医院中不同科室和各种分工不同的医务人员与患者及其家属的关系，医务人员人文精神的培育和职业精神 的养成等都受到太多因素的干预和影响，医学职业所应当赋予医务人员的人文素养可能会受到其他因素的 影响而变形或者打折。尤其是当社会经济因素、政治因素和其它社会因素对医疗行业渗透过深和持久之后， 本来应当统一于医务人员身上的科学技术和人文要素就可能发生分离或者断裂。因为衡量医生职业水准的 是诊疗技术和治疗效果，医生在给病人诊断治疗的过程中，内在于医学的人文特性在医生身上还会自发地 发生作用，应该说这个过程中一般来说医学与人文不会发生明显的、人为地分离，人文要素对医生的作用 在于它必然直接参与对病人的诊断治疗过程，医生要求得诊疗结果的有效性和患者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