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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能源热的冷思考 张抗 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 新能源和环境问题结合在一起成为当前最热门的话题之一，但在林林总总的讨论 中也往往有着许多不同的声音。这里有认真的质疑，也有从不同角度的分析建议。看 来，对这个涉及能源、甚至经济发展方向的重大问题还真的需要更加冷静、深入的探 讨。 在能源的生产和消费中把主要的一次商品能源称为基础能源，他包括煤炭、石油、 天然气、核电和水电。用煤、油、气产生的电力属于二次电力，为避免重复计算不再 单列。为与传统的基础能源相别，把近年来依靠高科技而逐步提出和发展的能源类型 称为新能源，他包括可能作为商品用于发电并生产替代燃料生物质能、太阳能、风能、 海浪和潮汐能、地热能、氢能……、甚至新的热核聚变能。也有人把煤制气、煤制油 等煤的“新”利用方式也归入新能源之列。煤、油、气形成于地质历史时期，也称为 化石能源；核电的燃料来自地壳中的放射性矿物，他们都具不可再生性。从以世纪计 的长远可持续发展角度人们提出可再生能源概念，水电来自河流，也被列为可再生能 源。笔者之所以首先厘清这些概念，恰因为一些讨论中对其有所混淆，如在讨论未来 某年新能源的“高”指标时计入了水电、甚至核电。 一．基础能源真的面临枯竭吗? 基础能源多具不可再生性，地下资源用一点少一点、就连水电在一些高度开发地 区也似乎无多大发展余地了。这个正确的论点却在许多人的讨论中被演绎成他们己面 临枯竭，不能支持世界的持续发展。“物以稀为贵”，他们的高价将阻滞消费的正常增 长、阻碍经济发展。这成为迫不及待地发展新能源的首要理由。 目前这类认识中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是石油顶峰论或枯竭论。单个油井、油田、 甚至油区的生产历程具有类似生命的由兴至衰的周期现象，这是问题的一方面。石油 生产中另一方面是随着认识水平的加深、技术水平的提高可不断发现新油藏、新油田， 随可采的技术下限和经济下限的降低采收率也在不断提高。这类过程可称为石油生产 的战术性接替，他可使油田、油区的生命历程超过预期而得到相当大的延长。中国松 辽盆地、渤海湾盆地等开发了近50年的老油区仍处在高产的壮年期便是一良好的例 证。与此同时油气地质学家们在总结实践经验基础上不断进行理论创新，指导勘探向 99 新区(如从中国的东部老油区向西北和海域、从浅海到深海)、新领域(如从中、新生界 陆相向古生界为代表的海相)、新类型(如从传统的背斜或构造油藏向较难被探明却数 量很大的岩性油藏)，甚至从常规油气向非常规油气不断开拓。这个过程可被称为石油 生产的战略接替fl】。仅就非常规石油的沥青砂岩和重(稠)油而言，其每种的潜在可采资 源量都大于目前已探明的常规石油储量，中国和美国近年在致密(储层)这一非常规领 域所取得油、气的长足进展也是具说服力的例证。正是依靠战术和战略这两类接替的 不断实施，石油工业如源头不断有活水加入的河流不断壮大，克服了一个个困难不断 发展，他不是“夕阳工业”而是如日中天【zj。 在一个局限制油田(区)内在现有条件不变(这表现在其计算公式的各种前提条件和 设定的参数值上)的情况下可以利用各种数学摸型、公式去推算未来一段时间的储、产 量变化，包括峰值出现的时间和数值。他们得出的结果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但实际 上各种条件都是有变化的，石油生产是在不断发展的战术和战略接替中进行的，特别 是当他们的计算超出了一个具体油田、油区短期预测而进入对产油大国和全球范畴中 长期预测时，这种条件的变化是相当显著的。这时无论用什么公式去计算，对产量， 特别是峰值的预测都会出现相当大的偏差、甚至对趋势的判断失误。在石油发展史上 顶峰论者的多次失败都源自其思维方法的错误，源自于其孤立、静止地看待具有活力 的石油工业发展能力【3】。顶峰论者认为很快将要、甚至已经达到世界石油产量的峰产， 此后是“不可逆转”的减产以至枯竭。该论之所以在前一段时间再度泛起，除了利用 上述的对“不可再生”概念的偷换外，还借助于近些年石油储产量增长的缓慢(其原因 较复杂，主要是欧佩克限产保价及全球勘探开发投资不足【41)。2002年以来，特别是 2006．2008年上半年的油价上滠与峰值论“互相证明”，正所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在 相当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的思维判断：石油(甚至所有来自地下的能源)都面临资源枯 竭，这还了得!似乎只有新能源马上接替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