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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传统面向生活 　　摘要：戏曲程式不是一个僵化凝固的系统而是根据人物情感的需要不断发展与变化的开放式的体系。程式美贯穿于豫剧系统中的方方面面，从程式中走出的豫剧现代戏进一步完善丰富深化了传统豫剧程式的范畴并在潜移默化中凸显出豫剧现代戏的程式美。豫剧现代戏融汇传统戏曲程式将生活中的真和艺术的真经过节奏化的浓郁渲染，被升华到一个绚丽辉煌的境界，进而彰显出中国戏曲程式的开放性与兼容性。 　　关键词：程式；开放；豫剧；现代；融汇 　　中图分类号：I236.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00（2013）03-0024-02 　　任何一个剧种都有自己的基本特色。根植于中原大地的豫剧，其主要审美特征是率直奔放、朴素家常，泼辣风趣，其粗放质朴的表演程式，自然亲切的虚拟动作，夸张变形的人物行动则是豫剧剧种独特的品格。以杨兰春为首的河南省豫剧三团创作集体以新的艺术观念、艺术表现手法、又有丰厚生活积累。他们在继承传统豫剧的同时又大胆逾越了传统框范，以大幅度的横向借鉴吸收姊妹艺术和外来技法，大胆地进行尝试，以豫剧传统戏程式为基础，呈现现代戏程式风格的美学追求。半个多世纪以来，河南省豫剧三团在风雨的洗礼中不仅为豫剧现代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积淀了大量珍贵的创排现代戏的宝贵经验，更为豫剧现代戏向传统戏的吸收和借鉴起到了示范的意义。 　　一、传统程式的新用 　　程式是中国戏曲艺术的主要特征和命脉，是区别于其他表演艺术的重要标志，戏曲艺术的唱念做打灯服道具，无时无处不在依靠程式来扮演人物表现故事，可以说离开了程式，中国戏曲艺术将不复存在。传统戏曲，内容和表现形式与观众的审美是一种远距离的，表演不是对自然主义的模拟，而是把生活里的动作，按照美的原则进行提炼、概括、夸张，形成规范化的程式动作来表现的。“程式化即是它提炼生活，进行变形的艺术逻辑，也是它反映生活的表达方式，但戏曲传统戏在它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所积淀的各种程式，不管其艺术变形有多大，它总是从古代生活提炼而来，不论其表达方式如何特殊，它也是对于古代社会风貌和古代人物气质的反映。可见，戏曲的传统程式都是一定历史范畴的产物，具有浓厚的历史时代感，可谓古色古香。”①而现代戏，内容则是现代生活，表现的是今人今事，若再把传统古色古香的程式照搬，必然造成极大的不和谐。戏曲程式也不是一个僵化凝固的系统而是根据人物情感的需要不断发展与变化。程式美贯穿于豫剧系统中的方方面面，从程式中走出的豫剧现代戏进一步完善丰富传统豫剧程式的范畴。在豫剧现代戏的程式化中，既融进强烈的现实感，真实感，又不削弱其形式美，技巧美，以生活来化程式，给现代观众带来一种新的审美满足。 　　“杨兰春先生认为：戏曲改革与创新，关键是你必须懂得它，掌握它，要弄懂传统戏曲艺术的规律、特点、掌握它的风格，弄通它的规律性和特殊性。继承为改革，而要改革，必须首先去学习，先去继承。”② 为此，杨兰春先生将三团的主要演员马琳、高洁、柳兰芳、芦兰香、韩玉生等前辈们送到常香玉、陈素真、崔兰田等大师身边，系统的学习豫剧传统戏曲的程式表演，进而使得程式美贯穿于豫剧传统戏、现代戏整体中的外化。“程式，作为表现形式与表现技术的一种规范，它是前人艺术创作所积累下来的宝贵的艺术成果，同时也是后人在进行艺术再创作时所能够赖以继承与使用的艺术手段。”③ 河南省豫剧三团为创排现代戏去探索新的表现形式，寻找新的物质载体时，没有忘记对传统表演程式的吸收和借鉴。在这个吸收和借鉴的过程中，没有简单地挪用、照搬传统程式套路，而是从现实生活出发，让传统程式向现代生活适当靠拢，毫不勉强地使传统程式技巧“化合”在势所必然的当代生活的客观情境中，从而使舞台形象具有鲜明的现代感、生活感。如传统豫剧《大祭桩》“我不顾路滑往前赶，跌倒爬起再向前”这段激越的声腔中，那低翻身、串翻身、跪冲步交织一起，加上白色斗篷的身段配合表演，渲染了黄桂英行路的艰难和急于祭桩的心情。而在豫剧现代戏《香魂女》中，新婚之夜的环环因不堪忍受墩子的百般凌辱而毅然冲出沈家的途中，为了深入揭示环环此时此刻的千万愁绪，演员杨红霞在充分吸收《大祭桩》中的大滑步，串翻身等程式化动作的基础上，又参照现代戏生活化的审美理念，对传统程式做了新的调整和深化。如当她唱到“逃出了噩梦口冷汗湿透”一句时，用快而疾的小碎步出场，而后用一个翻身动作匍匐在地，强化了环环急迫惊怕的心情。随后在唱完“香魂塘月惨淡冷风飕飕”一句时，杨红霞又将原有的串翻身程式在动作的频率与力度上做了进一步的深化，其动作之疾，力度之大，形象地渲染出道路的泥泞与心情的急迫，既宣泄了人物内心的情感世界，又以程式化的动作诠释出艺术追求的美学理念。 　　二、人物行当的调整与重塑 　　豫剧现代戏往往会在传统戏程式的基本定势上，根据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情境做出不同形态的新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