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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20吆年第12期 哲学思索与时代精神 认识的两种方式：生活认识和理论认识 王维国 摘要：近代西方哲学既是主体性哲学，也是认识论。由于其忽视了生活认识对于 理论认识的基础作用，因而不仅未能解央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问题，而且还陷八了自身 不可克服的困境。在我们看来，人类认识有生活认识和理论认识之分，生活认识不仅 为理论认识提供了基本的经验．而且还为理论对自身困难的克服提供了。个基础性 的参照。当我们这样看待人类认识时，就可以克服近代认识论的困境，实现对现代西 方哲学的超越。 关键词：理论哲学； 实践哲学； 生活认识； 理论认识 近代西方哲学既是主体性哲学，也是认识论。它坚持理论哲学的理路，以主客体二元对立 为前提．以反思的意识为基础，注重对认识的绝对的起点的寻求，把认识看成是一种纯理智的 活动。也就是说．近代认识论的对象为理论世界，即一个高度抽象化和概念化的世界。虽然哲 学的存在形态千差万别，难于穷尽，但通观中西方哲学，可以发现，人们进行哲学思维的理路大 致可以分为理论哲学和实践前学两种，这两种可能的哲学理路是由理论思维和生活实践的关 系决定的。一种哲学理路，如果认为理论思维为生活实践的一个构成部分，理沧思维并不能从 根本上超出生活，井不能在生活之外找到立足点，认为理论理性从属于实践理性，就是实践哲 学的理路；一种哲学理路，如果认为理论思维完全可以超越生活。在生活之外能找到自己的阿 基米德点．认为理沦理性高于实践理性，就是理论哲学的理路∞。理论哲学完全忽视了作为前 概念的、在先被给予的、奠基性的生活世界，从而忽视了主客体交融的生活认识对于理论认谚} 的基础作用。正如有学者所认为的那样：“近代认识论的撒本缺陷不是主客二分，其最不成功 之处也不妊未将主客体统一起来，或未能对自然科学和工业实践已经证明且一直在证明着的 主客体的统一给出哲学论证，而是未对认识做人的或生活的理解。”o因此，近代认识论未能合 理地解决其所提出的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问题，从而陷人了自身不可克服的困境。 西方哲学发展至现时代，出现了一种转向以生活世界为基础的哲学思路，开始根本反对近 代认识论。生活世界在人们的视野里由隐而显，由理论背景一跃而成为了理论研究的重要对 象。现象学的创始人胡塞尔在晚期提出了“返回生活世界”的主张，认为只有返回生活世界，才 能找到自然科学的真正基础。在实用主义那里，杜威、詹姆斯认为前科学的、原始的、主客体未 收稿日期：2002．10．17 万方数据 分化的“原始经验”或“纯粹经验”，才是反省的理论认识的真正基础。因此，只有返回经验世 界。才能使科学、理论成为生活、实践的有机组成部分。在海德格尔的哲学中，传统认识论不再 有任何位置。他认为，要真正扬弃理论理性的片面性，不能用同样的片面的另一端实践理性与 之对立，而应立足于它们分化前的统一的基础，即“此在”的主客未分化的“初始状态”或对生活 的先行领悟才是理论认识的根基。其学生伽达默尔更是主张，必须放弃作为准确再现外部世 界的知识观，转向视认识论为生活的解释学。后期分析哲学也同样放弃了近代认识论的“神目 观”，重新把认识嵌入现实生活之中，视认识为科学共同体的生活。现代西方哲学的这一转向， 又是以马克思哲学为理论资源的。马克思现代实践哲学的创立，为现代西方认识论研究奠定 了基本方向。正如一些学者所言的那样，“人所共知，波普尔是西方现代哲学领域中科学哲学 研究方面最有影响的重要人物之一，尽管他在《历史决定论的贫困》和《开放社会及其敌人》这 两部著作中对马克思学说取批判的态度，但他坦然承认：‘与马克思主义的邂逅是我智力发展 中的一件大事’。即使像海德格尔、萨特、德里达这样的大思想家，也深受马克思哲学思想的影 响。在《马克思的幽灵》一书中，德里达这样写道：‘如果人们不以超越学院化的方式去阅读、再 阅读和讨论马克思及其他一些人．将永远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作为理论上的、哲学的和政治 责任方面的错误，将会越来越严重’。在德里选看来．当代西方思想家是无法绕过马克思去思 考问题的，不管他们对马克思的学说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他们实际上都已经置身于马克思的学 说传统之中，而且只有不断地阅读马克思，才能在理论研究和现实问题研究中做出新的创 造。”@“即使后现代主义力主‘重写现代性’，其实质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