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形而上学与文化属性不容抹杀——批判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pdfVIP

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21卷 第6期 SItANTOU UNIVERSITY JOURNAL(礤 ．Nn Ⅱ ＆SOCIAL SCIENCES BIMONTIB2Y) Vo1．21．No．6 2005 语言的形而上学与文化属性不容抹杀 — — 批判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 王文元 (北京市利：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101) 摘 要：索绪尔语言学特征之一是否定语青的形而上学与文化意义，把它当作纯自然与生理对象进行 研究。出发点的错误导致其理论偏向于语音中心主义，文章就此展开批评，还语言学以真实面貌，肃清索 绪尔语言学在中国语言学界的不良影响。 关键词：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语言学；符号 中图分类号：HO-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225(2005)06-0224--(108 索绪尔并非杞人忧天，他所担心的事情在欧洲真的发生 自然语言与文学语言 过，因为欧洲大牌文学家往往有用方言写作的癖好。 索绪尔是这样描述文学语言的破坏力的： 索绪尔是一位自然主义者，相信自然造化远甚于文 不仅如此，自然语言蹙到文学语言的影响也可能破坏 化，为附会其说不惜方枘圆凿。他迷信自然音响形象 语言的统一。一个民族达到一定文明程度必然会产生这种 (即在没有文化动机情况下的发声)，希图从自生自灭的 情况。我们所说的 “文学语言”不仅指文学作品的语言， 音响形象中寻找语言规律。凡人为给予语言的附加物 而且在更一般的意义上指各种为整个共同体服务的、经过 — — 无论有利于语言稳定抑或不利于语言稳定，他都反 培植的正式的或非正式的语言。任由它自由发展，语言只 对，对文学语言亦如此。 套成为一些互不侵犯的方言，结果导致 无限的 分 索绪尔并没有给自然语言与文学语言下定义，不过 裂 ，【1 J(P272—273) 从其行文中可以推断：所谓自然语言就是未经雕琢或外 力唆使的语言，这样的语言无文化痕迹，保持着自然属 这段话有两点令人诧异：其一，他断言，语言 (当 性；所谓文学语言就是经过人工雕琢或美化的语言，一 然包括书面语)的统一被破坏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民族 般来说指谓书面语。索绪尔一贯轻视经过艺术化处理从 达到一定文明程度必然会产生这种情况。显然，索绪尔 而含有文化信息的语言，所以他在介绍经过艺术处理的 没有考察所有的语言，日语书面语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汉语书面语时，从未向其读者夸奖汉语书面语的艺术表 “统一性被破坏”的事情。其二，这一表述与其前的表 现力 (其实这是不争的)。他在 《教程》中多次提及 述多有不一致之处。他在《教程》前半部分曾指出文学 “文学语言”这个概念。但没有一次将其当作褒义词看 语言具有稳定性∞，然而他出尔反尔，此时又把文学语 待——即使在他承认文学语言具有稳定性质的场合。索 言说成是破坏统一语言的罪魁祸首 (类似自相矛盾的情 绪尔之所以对文学语言没有好感，是因为他认为文学语 形在 《教程》中比比皆是)。“破坏统一语言”与 “让统 言会破坏语言的统一，甚至导致分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