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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平等规范的法理学诠释 口闫立宏 王恒斯 宪法平等规范作为平等理论的实证 但同时也有观点认为它们之间的区别仅 构 ，人们所熟知的往往是逻辑意义上的 化，以书写符号的形式清晰而直观地存 仅是程度上的，即一般性是规则与原则 规则结构模式，如将规则的要素区分假 在于法律文本中，被称为平等条款。事 区分的标准 ：原则是具有较高一般性程 定、处理和法律后果三种成分。但对于 实上，平等规范的内容很难在极具政治 度、较抽象的规则。有学者指出，两类规 平等规范而言，逻辑上的结构分析却在 性、政策性和抽象性的平等条款中就文 范之间的区别是本质上的。 某种程度上失去 了意义。本质上，逻辑 字范围内得到全面、完整的表述 ，而在相 笔者认为，原则是用来进行法律论证 意义上的结构分析是一种在规则本身具 当程度上依赖合乎理性的论证和推导。 的权威性出发点。仅就平等规范而言，在 有高度明确性的前提下才能充分发挥作 笔者认为，平等规范的性质讨论应当从 我国现行法律体系内，如果不在语义学规 用的静态分析。因此，“法律面前一律平 如下两个方面进行 ：其一是从法要素及 范理论的层面对现有的平等条款加以解 等”的平等规范必须借助其他的进路分 其适用方式的意义上探讨平等规范的外 释、论证并推导出相应的平等原则 ，就难 析平等规范的结构。 在结构 ，阐明平等规范作为法律原则和 以在司法适用的层面解决法律平等保护 德沃金认为，规则的特性在于以全 法律规则的两种面向；其二是针对形式 的问题。作为法律方法的解释与论证是 无全有(all—O1一nothing)的方式被适用，或 平等与实质平等的价值冲突，在内容上 否能够成为法的内在要素尚待探讨，但法 者被实现或者被宣布无效，不存在一定 对平等规范进行扩张性诠释，将实质平 律体系中存在着正式渊源与非正式渊源 程度上被实现的情形 。规则具有明确 等的理念纳入到宪法平等规范中。 进行相互调节 的情形则是毋庸置疑的。 性 ，但这种明确并不包含该规则必须以 在赋予成文法实在平等规范以优先性的 明确 、刚性的外在形态被陈述。现实的 原则与规则的实质性划分 同时，我们也必须高度关注经解释、论证 法律文本中存在着大量以描述性语言被 而得，并极具价值的非成文性原则。 陈述的法律规则 ，由此笔者认为，规则与 在对法实证主义 “规则模式论”的批 从语义学规范理论出发 ，平等规范 原则在适用方式上的差异性与其内容是 判中 ，美国学者罗纳德 ·德沃金 (Ronald 来 自于对法律文本中平等条款的解释与 否明确、刚性并无必然的联系。严格说 Dworkin)提出了法律规范 中原则与规则 阐发 ，其法律属性也有待于在适用的实 来 ，德沃金对于规则全有全无特性的界 的划分。他认为 ，原则是法律体系中除 践中得到进一步的发掘。结合规则与原 定在特定情况下有失偏颇。 规则之外的其他符合道德要求的准则。 则的实质性区分理论 ，在适用上平等规 至此似乎能得出结论 ，平等规范尽 二者之间的区分是性质上的，都是针对 范本身是一项规则 ，但平等规范的两个 管无法从逻辑上解构 ，但其具有规则的 特定情况下有关违反法律义务情形的特 组成部分即 “相同情况相同对待，不同情 “确定性”特征，或者说其话语表述上的 定决定。而两者的区别在于其所作指示 况不同对待”在性质上却是两个原则 。 模糊性并未掩盖其内容上的明确性 ，它 的特点不同：规则适用时以完全有效和 作为规则，任何一个涉及当事人是否受 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