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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下:萧瑟与安详之美.doc
阳山下:萧瑟与安详之美
路上,大地,树木,殪虎桥
一路上见到更多的是原始山坡。细密密的草干枯了倦了,大片大片蜷缩着眠睡了一样。细密的草,人看不清楚,可一场雪后朔风的作用,残雪刮得一绺绺的,暗褐色草坡上撒开银白色的条纹,凛冽虎皮一样。
忽然想,满坡生长的野草是匀称的,间隔着揖让着,自己活也兼顾着别人活,不像人,会死死挤在一起,而空阔的地方又荒无人烟。
一处有两三匹马宁静立着,似乎是这立着的马给山坡带来了宁静。它的宁静的站立凝住了虚无的时间。我老是觉得马这种动物一定是有思想的,那思想优美而稍有些贵族气。以马的食物青草论,马的思想是平和悠远的。马的思想也绝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
密布着枯草的山坡有蜿蜒而上的小路,远的缘故,只是一线,窄细到如同一只苹果上虫蛀的痕迹,似乎刚刚还有一只小虫子啃噬着前行。
忽然想,这是大地的皮肤啊。
满眼里冬天的大地,丘陵和田地,都倦怠而安详。想起,甚至是在祈祷一个句子:必须要使大地肥沃。大地的养分来自哪里?来自歇息;也许还来自死亡,来自死亡深深藏匿着的巨大的再生力量。
地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偶尔还看见一两个人在忙些什么。远,应该是看不见的,但是奇怪,似乎竟然能感觉到那人的脸,觉到他们稍稍有些疲惫的安详。
树叶早就落尽了。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句子里,那个“木”字给现代人以错觉。叶子转换成“木”,无端地沉实了。
没有叶子的树,枝条一律纤细,似乎有几分硬扎,叫人记起鲁迅那个干枯野草有如铜丝的句子。但是车一转弯,离那些树近了的时候,却发现是寻常的杨树。觉得奇怪,硬扎的枝条,这会儿却奇怪地柔和、温润,甚至隐隐透出灰绿。
这些树,叫我想起美国黑人女小说家沃克说过的一句话:“我自己小时候爱过一棵树,我每天都要去拥抱它一会儿”。我们现在已经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腊月正冷,稍稍有些阳光,一切都有点薄,半透明,有点梦幻,半旧的照片一样。
路过一个地方,叫殪(yi)虎桥,这里的人是读(ye)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应该是有勇士在这里杀了一只威猛的虎。虎,毕竟不是凡间的东西。心里猛然间热了一下。
村子里,符,杀气
天色略脏的时候,到了地方。村落里的屋舍、树木、麦秸垛,黯淡地蒙着旧年的尘土,淡薄的阳光下,陈旧寂寥。
村子里散漫地溜达。路过一家,这家做着小生意,麻刀泥抹着的外墙上,喷着黑漆的老宋体:压牛筋面。字刻得不规整,反倒生机勃勃,有几分“辣”气。另有一行毛笔字:手工醋0.7元一斤。墨汁在泥墙里吃了进去,叫人想起有几分温润的醋。
一家屋门上,贴着半页白纸,用一号铅字蘸墨汁印了一个黑色的“门”字。自己奇怪,又不好问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问人的。
一家院门上斜斜贴着一道“符”。前几个字模糊,后面清晰的是:“……急修尸煞消灾”。“尸煞”应该是一个神灵的。人死了,才忙着“急修”,忙着侍奉,大约是来不及的,相当于已经着火了,才想着弄一个消防队。好在民间百姓根本就不管这些,只是急急召了来用。用完了就放下不管,过河拆桥。民间对这些东西是将信将疑的,否则就会时时记着,不会忘了。我不理解的是,死去的亲人,魂灵怎么就倏忽转换成需要一个“尸煞”来镇压、消灾的东西?人害怕亲人的魂魄,也许只是恐惧死,恐惧于一个未知的深渊。
另一家门楣上也有符,是什么玉仙令。前面那个字,它就不是寻常写法!贴着符的人家也未必认识。大概除了“创造”它们的“大仙”之类的人,谁也不认识的。可以看出来,那个字是拼凑而成的。“玉仙令”前面,大略是一个“霸”字,但是又和其他几个字的某些凶悍偏旁部分拼凑在一起,似乎这样就增加了字的神奇法力。字变成了“符”,清晰的字变成人们寻常不认识的字,似乎也是在回避鬼魅的辨识,以便攻其不备。这已经是兵法了。
符上押着的血红的印,依旧不可辨识。人不识,鬼自然也是不能辨识的。押着的印带着血气,杀气。逢必杀!
腊月,正房,女人和男人
正是腊月。家家要杀猪,叫年猪。年猪,多么美好富足。一般人家杀一口猪,富裕些的杀两三头。猪要喂到三百斤以上,滚圆的肥!三百斤的猪是多大一块解馋的肉啊。大块的肉已经在杀猪案上,屠夫用锋利了的卷刀(一种倒U型的刮刀)蘸着滚热的水,直刮到热气腾腾的肉皮雪白,透着淡淡的粉红。
做客的这家,灶房里转转,熏黑了的梁上吊着一排擦了盐和花椒的肉――大块大块的肋条肉,和剔去了少许肉的前后腿(肉薄了好入味),前后腿还可以看到剔肉时候刀子吃深了露出的白皙骨头。刚宰杀完不久,肉色还鲜红,但是毕竟放置了一段,没了血腥气,色泽柔和、平顺。这样的肉,一两个月后就可以食用。可是要慢慢吃,要一直吃到来年的。肉也因为远离灶火,香味独特,有腊肉紧致的口感,却比腊肉色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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