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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圈 论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在当代的发展和意义 ◎ 王元骧 马克思主义 “不是教条 ，而是行动的指南”①，因此它必然随着现 实的发展而发展 ，唯此才能显示 出它 的生命和活力，马克思主义文 艺学也不例外 。推进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在 当代 的发展既是现实的 需要 ，也是理论 自身发展 的需要。就理论 的需要来说，我觉得我们 以往在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研究 中并没有完全理解 马克思主义的精 神实质，而把马克思主义哲学 “近代”化 了，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的 基本 问题 只是一个意识与存在关系的问题——按恩格斯 的理解这 是 “近代哲学重大的基本 问题”@，从而主要从认识论 的视角——具 体的说是从唯物主义反映论 的视角去进行研究 ，并把唯物与唯心 当 作区分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准则 。这种研究 自然也 是马克思主义文艺学不可缺少 的一个组成部分，因为 “我们 的意识 和思维 ，不论它看起来是多么超感觉的，总是物质的，肉体 的器官即 人脑的产物”③。作为精神现象之一 的文学艺术也不例外 。因而，我 维普资讯 [论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在 当代的发展和意义] 们也 只有通过认识论视角 的研究才能找到文学艺术 的现实根源。 这对于维护文艺理论的科学性 ，确立评价文艺作品的客观真理性 的 标准都是不可缺少的。 虽然认识论视角的研究如此重要，但是 ，我们不能不看到 ，这种 文艺认识论视角的研究从新时期以来正在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之所 以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觉得有 两方面原因 ，首先是 由于长期 以来我 们没有分清马克思主义认识论—— 能动 的反映论与旧唯物主义的 认识论——直观的反映论之间的区别 ，甚至有意无意地把直观的反 映论当作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来加以宣扬 ，由此造成许多混乱的认 识 。所以，我觉得要使我国的马克思主义文艺学走上科学 的、符合 马克思主义本意的道路 ，第一步就应该分清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与旧 唯物主义认识论之间的区别 。这种区别我认为有这样三个方面： 第一 ，旧唯物主义的认识论是直观 的，而马克思主义 的认识论 是实践的。虽然马克思主义与以往的一切唯物主义一样 ，都把精神 的、意识的东西包括文艺在内，都看作是客观现实的反映；但认为这 种反映不是机械的、消极的，只是人的头脑对现实 的一种简单的复 制和摹写 ；而总是在实践的基础上产生的，不论是认识 的主体还是 客体 ，都是由实践分化而来 ，并随着实践 的发展而发展的。就客体 方面来说 ，它并非与生俱来的 自然界，而是人类 “世世代代活动的结 果” ，其中无不打上人 的活动的印记 。也就是说 ，只有当 自然通过 人的活动与人建立了关系，成为一种 “人化的自然”，一种 “属人的世 界”之后 ，才有可能成为人们反映的对象。就主体方面来说 ，虽然人 对世界的反映都必须通过一定的感觉器官 ，但是这种感官 已不同于 自然的感官，而是一种 “人化的感官”，也就说 ，它的背后总是联系着 人的一定的认知结构 ，是这种认知结构对外的门户。人的一切认识 活动只有通过一定 的认识结构 的整合和同化才能被意识所掌握 。 而这种认知结构不是先验 的，归根到底是 由人的实践经验概括 、提 23 维普资讯 [马克思主义文论 与当代中同] 升、内化而来，同样是随着实践 的发展而发展的。按照这样的观点 来看待文艺 ，那么，作品就不像西塞罗所说 的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面 “镜子”，只是对生活简单 的摹仿和记录 ，而总是这样那样体现着人 对生活的认识和理解 ；作家也不是像巴尔扎克所说 的只不过是社会 的 “书记”，他只是以旁观者态度来记述生活 的变故，而是积极的参 与者 ，他的作品本身就是他生活实践的成果，是他人生经验的结 晶。 一 切外界的事物 只有通过作家的生活实践成为作家所深切感受和 体验到了的东西，成为他 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