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的智慧——从关汉卿创作探元代文人心态之一隅.pdfVIP

夫教贵和007年2”号上“刊 调 笑 的 智 慧 — 从关汉抑创作探元代文人心态之一隅 魏 荣华 ( 南通高等师范学校 ，江苏 南通 22600)6 作为伟大的现实主义剧作家 ，关汉卿更多地把笔锋切人 知，抵多少五陵豪气三千丈! ’，豆然而，历史所提供给关汉卿的 当代现实 ，反映 了元代社会 多方面 的风景 ，描述 了不 同性格 答案却是，他对功名的追求永远都不会有结果。“兼济天下”之 的、典型的、活脱脱 的生命历程 。毋庸置疑 ，关 氏创作 自当属 心被现存社会秩序粗暴地判 了无期徒刑 。这无疑成 了知识分 于现实主义的范畴 ，其剧作 中的主要情节 、人物及戏剧冲突 子意识领域 内的一场劫难 。 多出 自吃五谷杂粮 、论柴米油盐 的人 间烟火 ，神道剧在关 氏 为了抵御这致命的打击 ，治疗心灵的创伤 ，以关汉卿为代 笔下从未出现过 ; 关 氏语言质朴天然 、犀利泼辣也恰如其分 表的文人群体不得不调笑 自己，调笑人生 ，调笑整个社会现 地适应并体现着他典型的现实主义风格 。然而这只是关 氏创 实。看似外表平静、刀枪不人的冷嘲热讽背后 ，其实是内心那 作 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 ，关 氏杂剧 中激烈复杂 的现实矛盾 为冷峻的盔 甲所保护 、并深深隐藏起来 的悲愤情怀 。调笑是他 冲突的解决却往往依赖于浪漫主义的喜剧结构 ，与扎扎实实 们 以反讽 的姿态所作 出的最彰显 、最直接 、最痛快 的发泄方 的现实矛盾与斗争相 比，多显 出虚构的勉强— 这是一种被 式。调笑的实质是 自我保护 ，更是近与歇斯底里的、全面的 自 沉重无奈 的现实生活屡次打败后 的无计可施和缺少真实 出 我认可和 自我激赏的态度 。 路的沉痛 ，换而言之 ，现实生活的素材没有为我们 的作家提 与此同时，元代社会混乱荒唐的生活现实也为他们提供 供 出可 以借鉴的、真实可信 的解决其戏剧主要冲突的逻辑方 了丰富的现实题材 ，以滋养和巩 固他们 的智慧。能够代表时代 法和途径。聂石樵先生在他的 论《关汉卿的杂剧》一文中认为 特征的有为的知识分子作为历史的 良心 ，在元代社会这样一 拜《月亭》和 《救风尘》“就戏剧 的内容看 ，都是对未来充满着 个特殊的历史阶段便是 以这种更为特别的方式存在着 。然而 希望 、喜悦和信心的喜剧 ，给人们精神上 以启发 、滋养和鼓舞 统治阶级对文化 的监控是全面 的、严酷 的 、血腥 的。 “妄撰词 的作用”，但综观其杂剧的整体结构 ，我认为 ，与其称之为是 曲”乃属 “大恶”。 元《典章》中有不少颇似文字狱条款的禁令。 “反映着胜利 的信心”，倒不如说成是 “充满 了调笑的智慧”。 不平则鸣的元作家不得不采取迂 回曲折 的手段 ，在这种情形 当然了，如果一味片面强调关 氏杂剧在解决戏剧冲突的环节 下 “调笑”则成为一种相对轻松 、藏匿起来 的战斗 。某种程度 上毫无现实基础 ，固然失之绝对 ;但 “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喜 上 ，这种 “以退为进 ”的手段更为尖锐和深刻 。况且 ，调笑本身 悦 ”的看法显然是对元代社会现实 的残酷 、反动力量 的强大 也就暗示着一种无可奈何 的游戏态度 ，这又使 “调笑”成为机 缺少足够 的理解和把握 。 智的讽刺 。 关氏的杂剧创作和散 曲创作 ，都充分体现着他无与伦 比 相对于杂剧体裁 ，散 曲以其灵活的形式尤其便于抒情写 的，然而也同样程度令人感伤和同情的 调“笑的智慧”。 意。内容与形式的辩证统一 ，在元杂剧和散 曲的体裁差异 中表 元朝 ，在 中国历史 、尤其是文化史上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朝 现为 :戏剧 的商业性 、舞 台性决定 了它在表达作者创作主 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