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璧德quot;人文主义quot;思想的三个核心概念——quot;内在制约quot;、quot;二元论quot;与quot;存在的三个等级quot;.pdfVIP

论白璧德 “人文主义思想的三个核心概念 ——“内在制约”、“二元论”与“存在的三个等级” 张 源 内容提要 白璧德的“人文主义”思想与“新人文主义”这一提法二者并不完全对应。后者 系指上世纪20世纪20年代美国文学批评界的一种运动，而前者则系此运动赖以开展的思想基 础。白璧德一生著述宏富，但各书中的核心概念——“内在制约”、“二元论”与“存在的三个等 级”——则一以贯之，构成了“人文主义”思想的基本内容。这三个核心概念彼此联系，互相指 涉：“内在制约”概念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二元论”概念的产生，而“存在的三个等级”则与 “二元论”概念密切相关，厘清这三个核心概念成为进一步讨论相关问题的基础。 关键词 白璧德 “人文主义” “内在制约” “二元论” “存在的三个等级” 并非新鲜事物，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学说被称作 一、“人文主义与“新人文主义 ‘新人文主义’。对他而言，并无所谓的‘新人 在展开论述之前，我们需要作一点说明： 文主义’，而只有自然主义与人文主义之间亘 目前国内研究者多称白璧德学说为“新人文主 古不变的对立……”②——这一记述或可说明 义”，并多称白氏为“新人文主义批评大师”， 一些问题。 但实际上白璧德的“人文主义”思想与“新人 此外，在美国当时的思想界，白璧德的这 文主义”这一提法或许并不完全对应。 一学说始终被称作“人文主义”，。直至上世纪 Elmer 首先，白璧德在陈述自己思想的时候，一 20年代末，随着白璧德、穆尔(Paul 般均采用“人文主义”这一术语，而从未自称 More，白璧德的终生挚友、“新人文主义”运 其学说为“新人文主义”。事实上，他不但极 动的又一领袖)等人的学生纷纷投入白、穆二 少使用“新人文主义”这一概念，且该词一旦 人之“人文主义”学说的文学阐释实践中来， 使用，辄呈贬义。①须知，白璧德素来喜“旧” 文学批评界才出现了“新人文主义”这一提 而厌“新”(详见本文第三节“二元论”部分的 法。④伴随着“新人文主义”运动的日渐高涨， 论述)，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学说冠以“新”字； 人们有时不免会将二者混为一谈，如某些西方 研究者便顺理成章地将白璧德的“人文主义”称 同时，根据哈佛1933年10月3日会议中《关 onthe 于欧文·白璧德的生平和贡献》(Minute 作“文学人文主义”(1iterary LifeandServicesofProfessorBabbitt)一文解正说明有关研究者多少混淆了白璧德的“人 Irving 的记录，“他[白璧德]常说自己所要表达的 文主义”与“新人文主义者”们的文学阐释实 38 论白璧德。人文主义”思想的三个核心概念 践活动。须知，白璧德的“人文主义”思想涉 相关阐释史而言，并非是第一个环节出了问 及到文学、艺术、教育、思想史、政治学、哲 题。那么，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白璧德的“人 学、佛学等各个领域，而不仅限于文学这一个 文主义”在中国～变而成为“新人文主义”的 方面；而他以及穆尔)的学生们(即真正的 呢?——这一问题将留待后文加以解决，以下 “新人文主义者”们)多是学院中的文学教授， 我们且回到本文主题，对白璧德“人文主义” 其研究工作往往是根据“人文主义”思想而展 思想的基本内涵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