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报不消耗意志力的自控能力 - 浙江大学个人主页.pdf

中国社会科学报 2015 年6 月29 日 第756 期 不消耗意志力的自控能力 汪思绮 生活中，人们总是会面临许多有关当前和未来的选择，有的人活在当下，也有人目光长 远。经济学通过利率、贴现率，建立跨期选择理论将未来效用转化为当前效用，对人们的选 择行为进行解释；金融行业设计金融工具，利用货币的时间价值获取收益。这样看来，似乎 当我们面对一个较小的当前收益和一个较大的未来收益的选择时并不该迟疑，只需要通过简 单的贴现计算就可以做出选择。事实上，许多人即使知道未来的选项利益更大，也很难自我 控制，抵御当前的诱惑。这时往往需要运用意志力自控，但这并不容易。 重构收益框架的实验设计 自控能力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它让我们超越把握住当前收益的满足感， 从更长远的角度看待收益。但是，要用意志力进行自控并克服诱惑艰难而低效，这引起了科 学家的兴趣。他们试图找到解释意志力与自控能力之间关系的脑科学机制，并找到一种行之 有效的方法提高自控能力。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家埃兰•梅根 （EranMagen）、金伯逡 （Bokyung Kim）等于2014 年7 月在 《美国科学院院报》（PNAS）发 表了一篇题为《在增强自控力的同时不增加意志力的行为和神经联系》（Behavioral and neural correlates of increasedself-control in the absence of increased willpower ）的文章，比较了个人 在面临收益时的两种自控方式：第一，人们直接通过意志力来抵御当前的诱惑，控制行为， 但这效率有限；第二，通过调整收益描述的框架，在人们不消耗更多意志力的情况下，改变 对收益的主观评价，主动改变选择。 研究者通过两阶段进行研究：行为实验和神经影像。在研究一中，研究者主要检查了显 示0 的框架对被试选择和主观评估当前或未来收益的影响。首先，他们采用有框架效应的实 验设计，让被试对不同描述方式下的当前收益和未来收益进行选择。具体来说，过去的实验 中常用表述为 “你更喜欢 【A 】今天获得 5 美元还是 【B】一个月后获得 10 美元”。埃兰等 人改变了选项的框架，将选项的描述中加入了 “0 ”，即 “你更喜欢 【A 】今天获得5 美元并 且一个月后获得0 美元还是 【B】今天获得0 美元并且一个月后获得10 美元”。接着被试进 行单独评估选项价值的实验任务。被试在面对估值与选择中都会面对选项显示 0 和隐藏 0 的任务组。 在研究二中，研究者主要通过功能性核磁共振脑成像 （fMRI ）去判断选择行为、主观估 值和意志力的神经机制。过去的研究发现，评估价值和付出意志力在机理上不同是基于脑部 结构的不同。更具体地说，价值的跨期选择与腹内侧的前额叶（ventr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 和纹状体 （striatum ）有关，而意志力与背外侧的前额叶 （dors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 ）有 关。但是过去没有论证过跨期背景下的金钱选择中，发挥自控力选择未来选项并不需要额外 意志力的参与。 中国社会科学报 2015 年6 月29 日 第756 期 研究一：重构框架影响对收益价值的主观判断 研究者通过行为实验，剔除的不合格样本26 个后，获取了182 个行为数据样本。埃兰 等人用了金钱选择任务 （monetary choice task）和主观评估任务 （subjective valuation task ） 来测试被试对收益的估值：在金钱选择任务中，被试在一些较小的当前收益和较大的未来收 益组合中进行选择，一组任务中的选项显示0，另一组则隐藏0 ；在主观判断组中，被试将 给显示 0 或者隐藏0 的收益组合进行排序。每个被试都会参与以上四个实验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