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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从共及到帝制转变过程中妇女解放运动述评关键词：罗马妇女；共和；帝制；妇女解放运动 摘要：在罗马从共和向帝制的转型过程中，罗马妇女发起了世界历史上第一次争取女性权利和妇女解放的运动，妇女的社会地位得到了明显的提高。但学者们对这次运动的内容和表现缺乏系统的研究，在如何评价上也存在分歧。本文基于这一时期的有关史料，对这次运动的表现、动因以及对该运动如何评价作一个概要的描述和初步的分析。 中图分类号：D441.9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004-2563(2007)02-0058-07 妇女在古代罗马的历史上曾经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妇女在罗马社会中地位沉浮的过程与罗马国家发展的三个阶段基本吻合，即以对外征服为主要特征的罗马共和国时期、从共和向帝制转变的时期以及罗马帝国时期。从总的情况看，在罗马历史的发展过程中，妇女始终是一支不可忽视的社会力量，她们的所作所为经常见诸历史的记载，这在女性几乎淹没无闻的世界古代文明中不能不说是一个少有的例外。其中，处于罗马社会最重要的转型时期，即从共和到帝制的过渡时期的罗马妇女留下的资料最多，同时，与另外两个时代相比较，这一时期罗马妇女的表现也最为出色，因为是她们发起了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妇女解放和争取权利的运动，对于这次运动的研究一方面可以使我们加深对妇女在古代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另一方面对当代世界的妇女问题也不乏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本文结合有关史料，对发生在罗马从共和向帝制转型过程中的妇女解放运动作出概要性的描述，并对这次运动的动因、性质及对该运动如何评价进行一些初步的分析。 一、罗马妇女在婚姻和家庭生活中的变化 在取得了第二次布匿战争的胜利之后，罗马人扫除了称霸地中海过程中最大的障碍，从此势如破竹，开始大踏步地向一个地跨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迈进。随着统治地区的扩大，财富和奴隶源源不断地流进罗马，罗马国家的政体为适应新帝国的需要正经历着一场痛苦的分娩过程。与此同时，罗马人的生活方式、社会风习和思想观念也正在悄然地经历着一场革命，罗马人紧绷了几个世纪的神经突然间释然了，长期以来被内外的形势所压抑的人性中的某些东西正在苏醒，从前曾经被他们笃信不移的信念也开始变得荒诞而可笑。 从共和国到帝国的转型是罗马史研究当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因为这不仅关系到罗马国家政体的改变，而且也涉及到罗马的经济、文化、宗教以及社会生活等方方面面。在这一过程中，罗马人的婚姻家庭生活和妇女地位也颇引人关注。 从罗马共和国早期到晚期，罗马人在婚姻形式上一个最主要的变化就是有夫权婚姻(matrimoniumcum manu)的逐渐减少和无夫权婚姻(matrimoniumline manu)的愈发普遍。所谓有夫权婚姻，简单地说就是女子在出嫁之前受父亲支配，一旦结婚就与父家断绝了关系，包括嫁妆在内的从父家带来的财产和女子自身完全改由夫家支配。这种婚姻形式主要盛行于古罗马历史的早期。无夫权婚姻的特征则是女子在结婚以后，父亲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保留对她的支配权。这种形式的婚姻出现的时间比较晚，但很快就流行起来。学者们普遍认为，这一婚姻形式的转变的直接后果是，由于名义上仍然起支配作用的父权鞭长莫及，再加上婚后女子在夫家掌管家政的主妇地位，使她对财产(主要是嫁妆)的独立支配权大大增强，于是她们手中也就逐渐掌握了一定数量的财产，这样，经济地位的改善就随之带来了妇女在夫家地位的提高以及一系列权益的获得。 权益之一就是妇女取得了父家财产的继承权，不论是未出嫁的女子还是以无夫权婚姻的形式出嫁的女子，都能够与其他兄弟一起继承父产。从公元前2世纪开始，在罗马社会当中出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富婆”，她们支配着大量的财产。这种情况引起了罗马政府的关注，为抑止这一趋向，在公元前169年颁布了《沃柯尼安法》(Voconian Law)，试图对女性的继承权加以限制，但收效不大。[1](p74)从此以后，继承法还是朝着有利于妇女的方向发展，在西塞罗时代，大法官引进了母系亲属的继承制度；[7](p304)到了查士丁尼时代，在财产的继承问题上，女子取得了与男子基本上相等的权利。[3](p53)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曾经指出，妇女地位的提高归根结蒂还是依赖于经济权力的提高，这一命题不仅是现代女权运动的出发点，也同样适用于古代罗马的妇女。我们看到，正是由于女子的财产控制权的增强，使得她们在婚姻和家庭生活中单向服从的被动地位开始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扭转，这主要表现在： 第一，女性的婚姻自主权增强。前面讲到，在传统的有夫权婚姻下，女子既没有选择丈夫的权利，更没有提出离婚的权利。随着无夫权婚姻的盛行，婚姻中的宗教因素越来越淡化，婚礼的仪式也日趋简化，婚姻的协议性质越来越浓厚，这样，一方面使得结婚和离婚都变得十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