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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中门神形象变化考略 　　摘要：年画作为中国民俗艺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非常值得我们去研究的，特别是其实用价值逐渐消退的今天。明清时期的印刷业发达，年画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保存到今天的古代年画也以明清时期为最多。门神形象是年画中出现最早的形象，门神年画也一直是年画的主要部分。 关键词：年画；门神形象；明清时期；门神画 中图分类号：J5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115（2013）08-104-2 年画是中国民间为庆贺年节而产生的特有绘画作品，它是中国民间美术的最集中表现形式。年画是中国民间在春节前一日贴在门上和墙上为了迎新辞旧和除秽辟邪的神仙画和吉祥画。 年（春节）是中国传统节日，是最能体现中国人的历法观念和宇宙观念的节日。关于年的起源有许多种传说，一种是讲“年”是一种怪兽的名称，它每到除夕之夜便出来害人，由于它害怕响声和红色，人们便点燃竹子和在门上贴红纸，并在除夕之夜守岁避害。后来在红纸上画上神像，便是年画。 早期直接在桃木板上雕刻或绘画是年画的主要形式。后又有在红纸上手绘的形式出现，剪纸应该说是年画的一种变体。早期年画大多手绘，唐代雕版印刷技术已经较发达，木版年画可能出现于这个时期，到宋代已经非常普及。最早的年画题材是门神画，门神画也是中国年画的主流。明清时期的年画由于雕版印刷的发达而得到充分发展。门神画在明清时期有其独特的特点，明代门神的主要形象为秦琼、尉迟恭，整个明清时期的门神内容丰富，题材多样，地域分化明显，而在同地域内又高度程式化。 一、年画中门神形象的出现与演变 最早的门神是神荼、郁垒。鸡和虎也是门神年画的主要题材。秦汉之际，将神荼、郁垒以及其他能驱鬼除邪的神灵，贴于门上以保佑宅院平安，驱鬼除邪。《括地图》曰：“桃都山有大桃树，盘屈三千里。上有金鸡，日照则鸣。下有二神，一名郁，一名垒，并执苇索，以伺不详之鬼，得则杀之。”无神荼之名。应劭的《风俗通义》祀典中引《黄帝书》：“上古之时，有神荼与郁垒兄弟二人，性能执鬼，度朔山上立桃树下，简阅百鬼。”《荆楚岁时记》：“正月一日，是三元之日也。《春秋》谓之端月。鸡鸣而起，先于庭前爆竹，以辟山臊恶鬼。”“贴画鸡，或斫镂五采及土鸡于户上。造桃板著户，谓之仙木。绘二神，贴户左右，右神荼，左郁垒，俗谓之门神。”《庄周》云：“有挂鸡于户，悬苇索于其上，插桃符于旁，百鬼畏之。”魏时，有人问议郎董勋云：“今正、腊旦，门前作烟火，桃神，绞索松柏，杀鸡著门户，逐疫，礼欤？”勋答曰：“礼。十二月索室诛疫，衅门户，磔鸡。汉火行，故作火助行气。桃，鬼所恶，画作人首，可以有所收缚，不死之祥。” 《论衡“门户画神荼、郁垒”已经充分证明了在汉代门神画这门艺术已达到一定的水平了。《类说》卷六引《荆楚岁时记》有“岁旦，绘二神贴户左右，左神荼，右郁垒，俗谓之门神。”此语不见于今本《荆楚岁时记》。门神的崇拜应该说是更早，但是至迟在汉朝已经确定神荼、郁垒为崇拜对象了。门神从汉以来不仅以神荼、郁垒为固定门神形象，其艺术形象在初期也是较为统一的。不过另外还有一些就是以世俗勇士的形象为门神的情况也是一直存在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神崇拜出现危机，门神的地位在神仙系统中呈下降的趋势。随着佛教金刚力士和道教神君形象与门神形象的融合，唐代门神形象出现了新的变化。钟馗的形象便是唐代门神的代表。关于钟馗的故事宋沈括《补笔谈》卷三《杂志》：“禁中有吴道子画钟馗，其卷首有唐人题记曰：明皇开元，讲武骊山，岁翠华还宫，上不铎，因苫作，将逾月，巫医殚伎，不能致良。忽一夕，梦二鬼，一大一小。其小者衣绛犊鼻，履一足，跣一足，悬一履，缙一大筠纸扇，窃太真紫香囊及上玉笛，绕殿而奔。其大者戴帽，衣蓝裳，袒一臂，廓双足，乃捉其小者，刳其目，然后擘而啖之。上问大者：尔何人也？奏云：臣钟馗氏，即武举不捷之士也，誓与陛下除天下之妖孽。梦觉，苫若顿廖，而体益壮。乃诏画工吴道子，告之以梦，曰：诚为朕如梦图之。道子奉旨，悦若有睹，立笔图讫以进。上膛视久之，抚几曰：是卿与朕同梦耳，何肖若此哉！道子进曰：陛下忧劳宵旰，以衡石妨膳，而苫得犯之。果有蠲邪之物，以卫圣德。因舞蹈上千万岁寿。上大悦。劳之百金。批曰：灵邸应梦，厥疾全廖。烈士除妖，实须称奖。因图异状，颁显有司。岁暮驱除，可宜遍识。以祛邪魅，兼静妖氛。仍告天下，悉另知委。熙宁五年，上令画工摹拓镌板，印赐两府辅臣各一本。是岁除夜，遣入内供奉官梁楷就东西府给赐钟馗之像。观此题相记，似始于开元时。”然而关于钟馗镇鬼的传说的缘起可以追溯到更早。沈括又写到“皇佑中，金陵上元县发一冢，有石志，乃宋征西将军宗悫母郑夫人墓。夫人汉大司农郑众女也。悫有妹名钟馗。后魏有李钟馗，隋将有乔钟馗、杨钟馗。然则钟馗之名，从来亦远矣，非起于开元之时，开元之时，始有此画耳。钟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