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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鸿沟：为什么美国需要对多元主义更加自信？ 约翰·稻津 （John Inazu ） 纵观古今的文化冲突，恐怕我们很难找到像杰里 ·福尔韦尔（Jerry Falwell ）和拉里 ·弗林 特（Larry Flynt ）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物。福尔韦尔 （去世于2007 年）曾是美南浸信会的牧 师，也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崛起的保守主义基督教政治组织“道德多数派” （Moral Majority ） 的创始人。弗林特则是《好色客》 （《Hustler 》）杂志的创始人，并且是一位色情行业大佬。 福尔韦尔把发生在2011 年的9.11 恐怖袭击归罪于“异教徒、堕胎者、女权主义者、男同性恋、 女同性恋……美国公民自由协会（ACLU ）、以及“美式生活” （American Way ）的拥虿——这 些人都在试图使美国世俗化。”与此同时，弗林特则在曾经呼求上帝让一个保守的新闻主播患上 [1] 脑动脉瘤，好让他痛苦煎熬地死去 。 这两个人并没有太关注过对方。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福尔韦尔多次谴责弗林特的行业。 弗林特曾说：“他用了任何可以想到的字眼来骂我，在我看来，这些字眼和我杂志里面出现的那 些词一样脏。”弗林特最终被惹怒了。1983 年，他借用当时很流行的金巴力酒的广告，播出了 一个针对福尔韦尔的滑稽模仿秀。这个广告里有一个双关语，代言人把第一次喝金巴力酒与第 一次性爱经历的感觉相提并论。弗林特在他的滑稽剧里用福尔韦尔的腔调讲，他的“第一次”是 跟他自己的老妈搞，“醉到找不到自己虔诚的屁股” 。在这个闹剧里，福尔韦尔解释说：“老妈看 起来比那些捐100 美金的浸信会妓女好多了。”还声称他之所以要和老妈搞，乃是因为她让全镇 子里的男人都找到了乐子。弗林特得寸进尺，在福尔韦尔的布道里还插了一句话：“我总是在讲 [2] 道之前喝醉，难道你觉得我能在清醒的时候给你们讲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吗？ ” 弗林特的嘲讽闹到了最高法院，而最高法院最终裁决弗林特拥有播出这出滑稽剧的权利。 [3] 这场诉讼自始至终都充满了争议。 在弗林特的证词里，福尔韦尔的律师质询这出滑稽剧的目 的是不是为了损毁福尔韦尔的名誉，而弗林特直言不讳的回答道：“就是要他身败名裂”[4] 。 多元主义的终结？ 法国哲学家卢梭曾说：“和那些我们认为被诅咒的人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 。福尔韦尔和弗 林特看起来是正好应验了卢梭的这个可怕的预言。我们中的许多人也不例外。从密苏里州民权 运动中的冲突，到俄克拉马州反穆斯林以及其他种种文化冲突导致的抗议运动，看起来我们难 以与那些我们认为不理智、不道德甚至危险的人一起生活。 有时候我们的争论会被过度夸张。想想在2015 年3 月由印第安纳州宗教自由法而引发的激 烈争论。保守派电台主播马克·莱文 （Mark Levin ）坚决主张，凡是反对这一法律的人都“憎恨 美利坚” 。美国家庭研究会（Family Research Council ）的主席托尼·博金斯（Tony Perkins ）则 主张“任何对宗教自由法的改变都会摧毁印第安纳州的宗教自由。”另一方面，苹果的首席执行 官蒂姆·库克夸张地声称，此法律很危险，它会使“种族歧视神圣化”和“不平等合法化” 。而记 [5] 者本 ·科普斯（Ben Kepes ）则担心此法律更像是另一个“水晶之夜”的预兆 。 具体的法律争议实际上是在讨论某些基督徒花商和面包店主（显然，还有一个不幸的披萨 店）拒绝为同性恋婚礼提供服务这种行为是否合法。这并不是个小问题，并且对于争论双方来 说是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但是我们并不值得用过度夸张的方式来解读这一政策的取舍——或 者做出任何有关那种夸张口气所隐含的预言。 有时候我们对其他人的反感无法用语言形容。2012 年，北卡罗来纳州通过了一个修正案， 使得此州对于“婚姻只指男人和女人的结合” 的定义宪法化，并使得其他形式的“法律意义上的家 庭结合”无效。这项修正案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