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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问题 北京大学 李红印 一 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及相关研究 (一)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 现代汉语词汇大家庭中，有一类词在词形、词义上有很强的关 联性，如“国”和“国家”，“法”和“法律”，“变”和“变化、改变”，“帮” 和“帮忙、帮助”，“强”和“强大、强盛、强烈”等，我们称之为“同素近 义单双音节词”①。 现代语言学研究表明，一种语言的词汇不是一盘散沙，而是成 系统的。词汇系统性可以通过不同方式来“构拟”或展现，其中表 某个主题的“主题词群”是词汇系统性的重要表现，如表亲属关系 词汇而言，词汇系统性还体现在构词成分上，周祖谟就曾指出汉语 词汇的系统可以从构词成分和构词类型两个方面得到反映。构词 方面，古代就有的词作为词素构成了一大批词，如“工”构成了“工 人、工业、工整、工致”等词，这些词不仅在构词成分上有关系，而且 在词素的意义上也有联系，“工人、工业”的“工”意义相同，它有别 于“工巧”义的“工整、工致”中的“工”。o 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是现代汉语词汇系统性的一种表现，可 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问题 57 以看做是现代汉语词汇系统中的一类子系统。这种词汇子系统是 通过构词成分和词义方面的联系建立起来的。 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是这类词汇子系统的总称，其内部又因 词汇成员的不同而可分为不同的“词汇组”，如上文提到的“国、国 家”“法、法律”“变、变化、改变”“帮、帮忙、帮助”“强、强大、强盛、强 烈”等。我们给这类词汇组以一个形象的名称，叫“词汇串”，全称 为“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词汇串”。顾名思义，就是指这类词汇都 是以某个单音节构词语素为线索，从词形和词义两方面把一些双 音节词“串”起来，组成一个个小的词汇集合的。 每一个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词汇串都是由一个单音节词和若 干个双音节词组成的，其中单音节词的数量是固定的(1个)，双音 节词的数餐却多寡不一。 为清楚地表示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词汇串的构成，我们用 “A—AB、AC、DA……AN”这种形式表示它们，其中A指由单音 节语素A构成的单音节词，“AB”AC“DA”AN”表示由语素A 同其他语素构成的双音节词，A在双音节词中，或为打头字或为非 打头字。例如，指称国家的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词汇串就可以表 示为“国一国家”，指称法律的同索近义单双音节词词汇串就可以 表示为“法一法律”，表示改变、帮助别人、发达、强大等行为动作和 性状的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词汇串就可以分别表示为“变～变化、 改变”“帮一帮忙、帮助…‘强一强大、强盛、强烈”等。 (二)前人相关研究 同素近义单双音节词是现代汉语词汇中一种重要的词汇现 象，也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重要问题。前人大多从单双音节词研究 或同义词研究的角度涉及这一问题。 弱 词汇学理论与应用(四) 语单双音节问题，撰写《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一文，全面细 致地分析了现代汉语单音节语言成分在语言使用当中所受到的种 种限制、现代汉语双音化倾向、相关的构词规律和特点以及词和词 组合(单音节和双音节组合、双音节和双音节组合)在音节上的要 求限制等。 对单双音节动词、形容词、副词、方位词等的研究也自20世纪 八九十年代起全面展开。研究主要集中在考察这些单双音节词在 充当句子成分、语用功能、搭配差异、韵律对单双音节词搭配的影 响、单双音节词的教学等方面。(详见刘淑娥、赵静贞，1987；张国 宪，1989a、1989b、1990、1996；王又华，1994) 专门讨论了同义的单双音节词的问题。他指出，同义组在词的构 成上有两个重要特点：一是同一同义组的词大多含有共同的语素， 如“凶猛一凶悍”“研究一钻研”等；二是单音词同由它发展出的同 义复合词互相对应，如“云一云彩”“购一购买”等。在汉语发展过 程中，双音复合词“有相当大一部分与作为其构造基础的单音单词 (可简称单音词)有同义关系。双音复合词在使用的普遍性上虽 然比单音词占了显著的优势，但是一般并没有取代了单音词，并不 排斥其独立存在”。(刘叔新，1990：297)刘叔新先生对汉语同义词 构成特点的分析十分重要，对含有同一语素及单双音节同义词对 应现象的揭示对后人的研究更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进入21世纪，一些研究者继续对汉语单双音节词进行研究。 李泉(2001)对汉语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