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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背弃中的法律正义 　　[摘要]《费城》中的主人公安德鲁律师因患上艾滋病而被上司解雇，从此在众人的鄙视当中，走上了维护自身权益的诉讼之路。安德鲁做了自己的选择――坦白自己的同性恋身份直面社会伦理道德和舆论的压力，通过法律来维护自身的权益，反映了美国司法部门和民众对艾滋病和同性恋的热议和逐步接受认同的过程，透视出美国社会的多样性选择和包容性体谅及道德背弃中的法律正义。 　　[关键词]法律正义；道德背弃；同性恋；艾滋病 　　 　　电影《费城》讲述了主人公安德鲁律师因患上艾滋病而被上司解雇，从此在众人的鄙视当中，走上了维护自身权益的诉讼之路。整个故事情节简单，看似是一起简单的民事纠纷案件，然而因涉及同性恋和艾滋病这两大敏感话题而备受关注。其名《费城》也是借美国独立宣言发表所在地――费城，来表达自由、平等、公平、公正的基本法律理念，探讨了在道德所不齿甚至反对之中法律的正义，以透析美国社会的法律文化。 　　安德鲁得知自己患有艾滋病后，并未报告上司，而是边工作边治疗并且工作能力突出，但当他的上司根据其面部症状发现他患艾滋病后，立即设计解雇了他。安德鲁为此毫不犹豫地就走上了诉讼的道路。 　　中国是一个法治传统缺失的国家，儒家文化为主导的传统文化一直试图以道德说教的方式来规范人们的行为，从来都缺少在法律上制度性的构建，封建统治者和官吏的多变、有失公正的判决使原本权利意识淡薄的中国人进入到一种集体无意识状态，息讼、惧讼成风。而在美国，其宽容的移民文化土壤为法治提供了深厚肥沃的肥料。中国人认为人性本善，因此相信道德的控制力量，而不相信制度。西方人，尤其是美国人，则怀疑人性而更加相信制度，西方的整个法律体系就是建立在“人性本恶”的基础上的。因此从美国建国开始，就设立了“三权分立”即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分立制衡的制度。以权力制衡权力，互不统属，各自独立，这为法治的建立奠定了基础。通过多年的法律实践，美国几乎所有的社会问题、政治问题都能转化为法律问题，并能在法庭上待以解决，美国逐渐成为一个成熟的法治国家。 　　安德鲁选择起诉之路维护自身权益，是美国法律文化某些特点――高度的权利意识和对法律的信仰的体现。美国人相信制度，集中体现在对美国法律制度的信仰上。美国人认为法律的一个基本目标是：“容许、培养和保护自我。”法律容许人们在一个普遍的规则下自由选择、发展。相信法律能为其提供某种保障。这一点从美国法律一个重要特点――对正当程序的极端重视上可体现出来。美国重视法律程序可以说程序比结果更重要，正当程序可以说是美国法律的精神之所在。之所以这样，体现出美国人相信正当的程序和法律制度是指向相对公平和正义的重要保障。美国人因此常常用法律形式维护自身权益并且尊重法庭的裁决，这是出于对法律的信仰。安德鲁的起诉选择无疑是体现了这一精神。 　　《费城》吸引了社会关注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原告是一个因同性恋而患艾滋病的特殊患者。我们处在一个越来越开放的社会，但即使是在以开放包容自称的美国社会，同性恋者依然承受着很大的道德和舆论压力。安德鲁最后胜诉的象征意义远大于这一劳动诉讼自身的价值。安德鲁是一个同性恋者，反映出其在性取向方面与大众的不同，这也是个体对其自身生活方式的一种选择。在这里，我们必须强调“选择”这个词，选择在与法律相关的层面上，有两点不容忽视：第一，法律即是一种选择。法律不是凭空产生的，正因为人们对制度的相信，才会选择法律来规范社会群体的行为；第二，选择具有极大的多样性和不确定性。选择的多样性(在法律框架下的选择)也表现出法律对个体意愿的尊重和承认。 　　个人主义被视为美国价值的核心。个人主义一般分为两种表现，第一种是“功利型”，“功利型”的个人主义指将人类生活看做是个人将其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努力，我们常常批判美国的个人主义，指的就是这种类型。其实，个人主义还有另一层含义，即“坚持每一个人都有唯一的感觉和直觉的核心，如果其意识到自己的个性就应该被显露或表现”，这是“表现型”个人主义。在当今社会的美国，表现型个人主义已成为其主导模式，对美国人来说，生活的意义是使自己成为自己，几乎就是自己创造自己、自己选择自身偏好的生活方式以及其他方式塑造自己。因此可以说，在美国人看来，人们有权选择他们生活方式的权利――亦即他们可以按他们的性偏好表达和行动的权利，只要其没有被法律明令禁止，“法无明文则合法”。因此，对于安德鲁来说，过一种同性恋生活、加入同性恋团体、参加同性恋派对都是他自身选择范围内的事。他根据自己的欲望和生活倾向，选择符合自己性偏好的生活方式，没对其他人有什么损害，这无疑是合法的。法律不鼓励压抑人的内在需要，真实自我的实现，而是鼓励发展个性，让人们在法律范围内有极大的选择空间。 　　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安德鲁有其维护自身权益的正当性，可即使是在美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