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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后半期中国东北西部边境地区中俄贸易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哈尔滨 150018）?? 　　摘 要：19世纪后半期中国东北西部边境地区的中俄贸易，以俄商分赴海拉尔和寿宁寺进行贸易为主。通过贸易，俄国外贝加尔及远东地区得到了极缺的物资，俄商获取了高额利润。同时，这种贸易对中国东北西部边境地区的经济，特别是畜牧业的发展，也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中国东北西部边境地区；中俄贸易；中俄关系? 　　中图分类号：F151.294.3；F129.5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08)06-0042-03 　　 　　 中国东北与俄国的贸易关系始于17世纪中叶沙俄侵略黑龙江流域。1689年中俄两国在平等基础上签订的《尼布楚条约》，确定了两国的东段边界，使中国东北边疆获得了较长时间的安宁，同时也使两国间的贸易走上了受条约制约的正常轨道。18世纪初期，中国东北与俄国的贸易以俄国商队赴齐齐哈尔贸易为主，而且一度还相当频繁，有的商队的规模也比较大。1728年中俄《恰克图条约》签订后，双方贸易移至边境进行，俄国商队赴齐齐哈尔贸易便告中止。此后，双方贸易的形式有库克多博、祖鲁海图边境地方贸易，巡边官兵顺便贸易和边境居民贸易，但贸易额都很小。 　　1858年和1860年，俄国先后逼迫清朝政府签订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和中俄《北京条约》，割占了中国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使中国东北由过去仅西边一面与俄国接界，变成西、北、东三面均与俄国接界。随后，俄国加紧向新占领地区派遣驻军和移民，使该地区居民不断增加，经济逐步发展；同时，中国东北开始移民招垦，使自清初以来即被封禁的土地得以开发，并推动了农产品加工业和商业的发展，这导致中国东北与俄国的贸易规模显著扩大。虽然19世纪后半期中国东北与俄国的贸易主要集中在北部和东部边境地区，但西部边境地区的双方贸易也有了较大进展，故对其亦应予以充分关注，而如考虑到对双方贸易的发展变化过程应作一以贯之的考察，则这种关注就更为必要。19世纪后半期中国东北西部边境地区的中俄贸易以俄商分赴海拉尔和寿宁寺进行贸易为主。? ??　 　　一、俄商赴海拉尔贸易概况 　　 　　19世纪中叶，俄国为使其新占远东地区能够从中国东北更廉价地获得所需物资和使俄商更多地赚取利润，极力主张在中俄边境地区实行免税贸易。关于这一点，黑龙江将军奕山曾在奏报1858年与俄国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进行的瑷珲谈判情形时写道：“去岁遵旨前赴黑龙江，会晤夷酋木哩斐岳幅时，该酋议请通商，奴才曾与言及征税一节，据该酋答以伊犁、塔尔巴哈等处通商，俱不征税。黑龙江亦系边疆之地，俄国往来，设遇缺乏，不过易换茶叶吃食等物，价值无几，两国既然和好，应照伊犁等处章程办理，方为永敦和睦。”［1]俄国的要求在相继签订的几个中俄条约、章程中都有所反映，如中俄《瑷珲条约》第二条规定：“两国所属之人互相取和，乌苏里、黑龙江、松花江居住两国所属之人，令其一同交易”[2］86；中俄《北京条约》第四条规定：“交界各处，准许两国所属之人随便交易，并不纳税”[2］150；1862年签订的中俄《陆路通商章程》第一款规定：“两国边界贸易在百里内均不纳税”[2］180。但俄商并不满足于在中国东北沿边百里内进行贸易，他们还要前往中国东北内地贸易，而其首选地点则为齐齐哈尔和墨尔根。1863年，曾有海兰泡俄员布色依不听拦阻，擅赴齐齐哈尔递交公文，要求在齐齐哈尔通商，“经该将军按照条约指驳，语塞而止”?(1)。1864年，有俄商批宽等11人，携带车4辆，货物24包，马41匹，持恰克图处发给执照，不听拦阻，由库克多博卡伦过界赴墨尔根城贸易，经墨尔根副都统以“该城无可贸易，又非通商之区”相拒，俄商未能贸易?(2)。1870年，又有俄商雅嘎尔布等8人，执俄边界官所发执照，赶带马126匹，货物6包，由库克多博卡伦过界赴墨尔根城贸易，同样遭到拒绝，未能贸易?(3)。由于俄商欲在齐齐哈尔、墨尔根等处贸易的企图未能实现，他们便把赴中国东北西部边境地区贸易的地点转向了海拉尔和寿宁寺。其实，海拉尔和寿宁寺均不在边界百里之内，不属免税通商区，只是清朝政府为阻止俄商深入东北内地贸易，才对俄商赴海拉尔和寿宁寺贸易持默许态度。 　　1869年，俄商首次至海拉尔贸易?(3)。据中文资料记载，光绪年间的一些年份，赴海拉尔贸易俄商的起数、人数情况如表1所示?(4)：? 　　 　　 由表1可知，所列年份中赴海拉尔贸易俄商起数、人数较多的是1885―1887年。至于俄商所携物品的种类和规模，由表2所列数字中可见一斑(5)：? 　　 　　1894年，俄商巴德马耶夫还在海拉尔着手建立自己的仓库[3]551。? 　　 　　二、俄商赴寿宁寺贸易概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