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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型执业者培养 　　摘要：20世纪80年代，唐纳德?舍恩提出了“反思型执业者”这一概念，对美国专业学位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基于舍恩于1987年出版的《反思型执业者的教育》一书，本文在剖析当时美国专业学位教育困局的基础上。介绍了“反思性实践”及其在学习过程中的重要性，以及设置“反思性实践课”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关键词：行动中所知；行动中反思；反思性实践课 　　中图分类号：G64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059(2009)06-0031-05 　　 　　唐纳德?舍恩(Donald A.Schon,1930-1997)长期关注对学习过程的研究。1987年，舍恩以一项为期十多年的建筑学教育研究项目为基础，出版了《反思型执业者的教育》(Educating the Reflecfive Practitioner)。 　　在这本著作中，舍恩介绍了“反思型执业者”的基本观念，并强调作为学习过程外部限制的组织和社会环境对学习有着重要影响。本文将介绍舍恩的反思性实践理论及其在专业学位教育的应用。 　　 　　一、专业学位教育的困局 　　 　　专业学位教育在美国的高速发展始于20世纪初。在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的支持下，弗莱克斯纳报告(Flexner Repoa，1910)、理德报告(Reed Repo~，1925)和吉斯报告(Gies Repo~，1926)相继出版。这些报告分别主张把医学、法学、牙医学等专业学位教育纳入大学体系，于是医学院、法学院、牙医学院以及后来的其他各种专业学院(professional sch001)纷纷在大学中设院建制。以历史的眼光来看，专业学院进入大学，这一举措改变了各专业(profession)传统的“师傅带徒弟”式的培养方式，大大提高了专业人员的培养质量，并使各专业得以继续维持甚至提高它们较高的社会声望。但到20世纪80年代，美国的专业学院在大学中的处境越来越尴尬，专业学位教育的各种问题渐次浮现。 　　在舍恩看来，美国专业学位教育以“技术理性”为基础，这一做法已经很难适应当时的社会现实。 　　这种不适应首先表现为专业知识的“严谨性”(rigor)和“相关性”(relevance)争论。基于“技术理性”，大学整体上强调的是通过科学研究创造和传播普适性知识，因此知识的“严谨性”是首要目标。沿着这个方向，专业人员执业所需的知识不过是这些普适性知识的衍生，只要将普适性知识应用于实践就可以形成专业知识。但实际情况是，专业人员的实际工作需要面对大量的不确定性、独特性和价值冲突，这些都超出了“技术理性”的范畴。此外，社会环境急剧变迁、专业本身也在不断变化，这些都对专业知识和专业才能提出了更高要求。舍恩所在的麻省理工大学之所以在20世纪80年代对建筑学硕士研究生的学习过程进行研究，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回应学生对“职业必需知识”的要求。所以，专业学院应当不仅仅是“基础学科的实践场”，而且还要成为“专业知识的创造场”。 　　与上述争论一脉相承的，是专业学位教育应当更注重“知识”还是“技能”(artistry)。“工具理性”导向下的专业学位教育强调基础理论知识至高无上，认为若没有基础理论知识教育、人文教育这类通识教育，那么专业学院有沦为“中等职业教育学院”的风险，培养出来的学生很可能只掌握了最低层次的专业技能。即所谓的“手艺”(arts)。为避免出现这种情况，规范的专业学位课程体系常常以基础知识、应用型知识和实践课的顺序进行，理论性课程的学习在整个课程体系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而排在最后的实践环节往往成了理论课结束后的“追思”(afterthought)。但舍恩认为，执业的内在核心是技能。技能是对智慧的应用，但它本身也是某种知识，具有自身的严谨性，在它自身的范畴内一样有大量东西可学。当然，专业学位教育不应是低层次“手艺”的模仿和练习，所以必须通过在锻炼“手艺”的过程中不断进行反思，这正是“反思性实践”的要义所在。 　　“反思性实践”对教学方法的启发，是从教到学的转变。在专业学院设院建制之前，专业人员的训练大多以“学徒制”的方式进行，师傅手把手地将自己的学识、经验和技巧传授给徒弟。19世纪中期以前美国牧师、律师等专业人员的培养方式无不如此。专业学院在大学内设院建制之初，学生仍被要求进行大量的现场操作，如19世纪80年代的伍斯特理工学院要求新生在工厂中每周工作37个小时。但随着“工具理性”日渐风行，高校在这方面的要求日渐放松，取而代之的是课堂讲授。于是，以语言文字为媒介的知识传授权重越来越大，对应的是动手实践的机会越来越少，导致学生与专业的现实越来越远，出现了学生尚不知道“执业”为何物时，学校就要求他们以“执业”为蓝本进行学习的教育悖论。所以舍恩建议，专业学位教育应该回到原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