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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达纲领批判伦理思想初探 　　【摘要】《哥达纲领批判》不仅是一部论战形式的政治文献,其中也蕴涵了深刻的伦理思想。马克思在其中讨论了正义(公平)、自由等相关的伦理话题,他指出,不同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应该有不同的伦理诉求,而且这些伦理诉求不是一些抽象的原则,应当运用唯物史观的科学理论来处理这些伦理问题。 　　【关键词】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伦理;共产主义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270(2010)03-0004-02 　　 　　一 　　《哥达纲领批判》写于1875年4月至5月初,旨在表达马克思对即将合并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纲领草案的批评意见。这年5月5日,马克思将这一著作连同附信寄给了德国社会民主工党领导人之一的威?白拉克,并请他转给爱森纳赫派的其他领导人阅读。在这部著作里,马克思批判了这一纲领草案中的拉萨尔派的机会主义观点和策略思想,阐述和发展了历史唯物主义特 　　别是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原理。 　　虽然这部著作是以论战形式驳斥《哥达纲领》草案中荒谬理论的政治文献,但马克思在其中也深刻地探讨了正义、自由和幸福等相关议题,因此也具有十分丰富的伦理思想。 　　二 　　切 在《哥达纲领批判》中,马克思一上来就从理论基础上击中了拉萨尔派的要害。纲领中说:“劳动是一切财富和一切文化的源泉,而因为有益的劳动只有在社会中和通过社会才是可能的,所以劳动所得应当不折不扣和按照平等的权利属于社会一切成员。”马克思批判说,自然界同劳动一样也是使用价值(而物质财富就是由使用价值构成的!)的源泉,劳动本身不过是一种自然力即人的劳动力的表现。①(298)因为光有人的劳动,而没有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显然创造不了财富,也无法创造出文化。拉萨尔派在这里强调劳动―一种抽象概念的劳动,避而不谈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的相关问题,其理论目的昭然若揭:资产者于是就强加给劳动一种超自然的创造力,并进而又可以论证出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的永恒性(无历史性)。于是,本应是社会主义无产阶级政党的哥达纲领却退步为资产阶级宣扬意识形态的纲领。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个除自己的劳动力以外没有任何其他财产的人,在任何社会的和文化的状态中都不得不为另一些已经成了劳动的物质条件的所有者的人做奴隶,他只有得到他们的允许才能劳动,因而只有得到他们的允许才能生存。”①(298)简单来说,哥达纲领的这一条无疑是在声称:只有劳动力的无产阶级只能在握有劳动的物质条件的所有者(资产阶级)的允许下才能劳动,才能获得生存! 　　按照这样的前提,纲领下一步的说明是:“有益的劳动只有 　　在社会中和通过社会才是可能的。”那么相反,无益的甚至有损公益的劳动只有在社会中才能成为一种行业,也只有在社会中才能游手好闲的过日子。马克思纠正说:“劳动只有作为社会的劳动”,或者换个说法,“只有在社会中和通过社会”,“才能成为财富和文化的源泉”。①(299)因为劳动只有社会化,并通过社会化才能创造财富,并进而创造文化。 　　马克思的批判始终蕴涵着深厚的政治经济学理论基础。商品的一般定义是用于交换的劳动产品,它有使用价值和价值的 　　两重属性。具体劳动创造使用价值,抽象劳动生产价值。在市场当中,人们表面上交换的是物品,但是不同物品性质不同,没有可比较性,也就没有可交换的前提条件。但是人们又很顺利的通过交换得到自己需要的物品,并进而由此生发出属于自己特定社会历史情境的文化来。马克思指出,实际上在这种交换的背后是人们互换的劳动关系。人与人的关系颠倒地表现为物与物的关系;并且这样发展出来的价值关系(关系当然只能表现在抽象的观念中,而货币则是其伪实体化的表现)又反过来统治人们的实际需求,这也就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两个重要质点:物化和抽象成为统治的双重颠倒!那抽象是什么呢?“抽象或观念,无非是那些统治个人的物质关系的理论表现。”②(42)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价值,其一般形态就是货币。这也就是说:“关系当然只能表现在观念中,因此哲学家认为新时代的特征就是新时代受观念统治。”②(43)所以,这双重的颠倒不可能依靠观念的转变来消除,而必须通过物质变革来实现! 　　在哥达纲领中,拉萨尔派的历史唯心主义投机分子企图(归根到底是妄想)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改良来实现社会主义,这就已经使得其理论最终退化成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一个亚种,而真正能进行社会伦理要求(革命)的只有彻底的历史唯物论者。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才说拉萨尔派的理论是退步,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劳动的解放要求把劳动资料提高为社会的公共财产,要求集体调节总劳动并公平分配劳动所得。”这是相当含混不清又空洞无用的词句。什么是“公平的”分配呢?马克思反讽地问道:难道资产者不是断言今天的分配是“公平的”吗?难道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