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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个女人看《阿伽门农》的悲剧效果 　　摘 要：《阿伽门农》的作者埃斯库罗斯被恩格斯誉为古希腊悲剧真正的开篇者，作为“悲剧之父”代表作《俄瑞斯忒斯三部曲》的第一部，《阿伽门农》无论在思想内容亦或文本结构上都具有完备的形式。本文试图以文本细读的研究方法，将克吕泰墨涅斯特拉和海伦两个人物作为为切入点，分别从王后轼夫篡位、海伦引发战争以及悲剧效果的延伸三个方面来分析《阿伽门农》的悲剧本质。 　　关键词：悲剧；复仇；战争 　　克吕泰墨斯特拉和海伦是《阿伽门农》中很有共性的两个人物。她们同样是红杏出墙，是世人眼中乱伦或通奸的“淫妇”，是会给丈夫、乃至给国家带来不幸的“祸水”。在剧中的第五场的歌队一节吟唱中我们可见一斑： 　　“啊，恶魔，你降到这家里……你利用两个女人来发挥你的强大威力，真叫我伤心！” 　　一、 铁血王后弑夫篡位 　　故事讲述阿伽门农出兵特洛伊时，曾经杀死他的女儿伊菲革涅亚祭神，他的妻子克吕泰墨涅斯特拉想为女儿复仇，串通她的情人埃癸斯托斯在阿伽门农得胜回国时将他谋害。在开场中，守望人望见胜利的火光后这样唱到： 　　“因为一个有男人气魄，盼望胜利的女人是这样命令我的。……所谓一头巨牛压住了我的舌头；这宫殿，只要它能言语，会清清楚楚的讲出来；我愿意将给知情的人听；对不知情的人，我就说已经忘记了。” 　　我们能感受到守望人的恐惧和压抑，寂寞与无奈。王后专权和通奸的丑事几乎已经人尽皆知，而他却仍然不敢泄露分毫，可以看出克吕泰墨斯特拉是有手腕有权威的。如果宫殿能言语它都能讲出来，不难使人联想到《红楼梦》中柳湘莲后悔草草答应贾琏，想与尤三姐悔婚时站在宁国府的大门前对宝玉说的话：“你们府上，恐怕也只有这两头石狮子是干净的了。”换言之，这个家料理的不像从前那样好了，所有人都知道究竟是不好在哪里。然而她在迎接阿伽门农归来以及展开刺杀阴谋的全过程中演技不可谓不高超，其虚伪也恰到好处。例如在第二场中： 　　“我得赶快准备以最好的方式迎接我可敬的丈夫归来。在妻子严重还有什么比今天的阳光更可爱呢……在家里发现他的妻子很忠实，和分别时候的人儿一样……” 　　不是一个铁了心要置丈夫于死地的不忠妻子是装不出这副楚楚可怜像的，不是一个被杀女之仇冲昏头脑而理性决堤的母亲是无法这样把违心的真情流露扮演的如此逼真。她说：“快拿紫色毡子铺一条路，让正义之神引她进入他意想不到的家。”这的确是意想不到的家，谁能想到立下不世奇功的英雄在战场上十年征战，凯旋后却死在自家的浴盆当中？这的确是个莫大的讽刺。 　　二、 祸水红颜战乱十年 　　悲剧不仅于此，本剧名为《阿伽门农》，但主角却是在全剧进行到一半以后才草草出场 并且很快被杀死。他的死绝对不是最值得悲哀的地方。从表面上看，阿伽门农的死是确是妻子的报复所致，但仅仅是直接原因，歌队中却唱到： 　　“他忍心做他的女儿的杀献者，为了援助那场为了一个女人的缘故而进行报复的战争，为舰队而举行祭祀。” 　　海伦在剧中从未真正出场过，但却被频繁的提及，作家通过各个角色的转述，从侧面表达了自己对海伦的看法。在剧中涉及到战争之处多次使用“夜莺”这个符号，我们姑且把这个意向理解为中国的“杜鹃啼血”，在夜莺的悲鸣声中，进场歌唱到： 　　“他为了一个一嫁再嫁的女人的缘故，将要给达那俄斯人和特洛伊人带来许多累人的搏斗，一开始就叫他们的膝头跪在尘沙里，戈矛折成两节。” 　　我们可以想象在那样一个尸横遍野、烽烟弥漫的战场上，正如第一合唱歌中所唱的： “送出去的是亲爱的人，回到每一个家里的是一罐骨灰，不是活人。” 　　真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与“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情乃发乎一心。 　　海伦――“一嫁再嫁的女人”，海伦不仅是再嫁了帕里斯，在帕里斯死后她又再度改嫁他人。《红楼梦》里有一首《好了歌》，甄士隐解的很妙：“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诗中的内容不仅符合海伦，也符合阿伽门农，甚至是整个不义的战争：“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多少豪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都说男儿薄幸，女人要是寡情起来只有更甚。海伦在西方传统文化中可谓是“红颜祸水”的代表，十年战争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还是《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道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阿伽门农是希腊联军的主帅，是所有人眼中的超级英雄，可是却跟赫拉克勒斯一样死在女人手中，死的不可谓不窝囊。轰轰烈烈的事迹，举世瞩目的功勋此时都化作荒冢一堆，他从特洛伊带回无数金银财宝和奴隶，待到两眼一闭，却又是为谁做嫁衣呢？我们从传令官的口中亦能看出战士的反战情绪和对战争的反思： 　　“啊，我的祖国，阿尔戈斯的土地！一别十年，今天好容易回到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