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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释学与老子原始意义 　　摘要：为了考察拉法格的历史解释学与《老子》原始意义之间的关系，文章对他所引入的“语言能力”这一概念以及他所发现的《老子》“真意”进行了分析，认为拉法格对《老子》的分析是主观的、语言学的、纯理论性的，但同时他的历史解释学理论对《老子》研究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历史解释学；原始意义；语言能力 　　中图分类号：B9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731(2007)03－0068－04 　　 　　迈克尔?拉法格(Michael LaFargue)，密西根大学宗教学、哲学讲师，东亚研究中心主任。曾在哈佛神学院接受圣经解释学训练，专长于将从《圣经》研究中获得的方法应用于汉代以前道家及儒家文本的研究。研究成果有专著《“道”与方法：从理性的角度看》和《〈道德经〉之“道”》以及论文《重新发现〈道德经〉原意：关于历史解释学》。 　　这里仅以其论文《重新发现〈道德经〉原意：关于历史解释学》为例，对拉法格的“历史解释学”特点及他所理解的《老子》原意进行讨论。 　　 　　一、解释《老子》的两种方法 　　 　　拉法格认为有两种解释《老子》的方法：一种方法的目的是从《老子》中寻找与读者本人及其所处时代有关的思想观念、价值判断；另一种方法的目的是寻找《老子》著作者在《老子》中表达的原始意义及其在当时的社会意义。 　　拉法格指出：《老子》研究史上大多数读者采用的都是第一种方法，现在的情况依然如此。他认为这种情况与《老子》作为经典的地位是一致的。因为《老子》是经典，读者会假定它对自己有着重要的启发意义与实用价值，会针对自己的兴趣与需求向它提问，然后从中寻找出自己所需要的答案。对于这样的读者而言，《老子》译注本的成败取决于它是否能使得他(她)受到激励或感动，或者是否与他(她)本人的世界观相符。作为经典，它被视为具有超时代的意义，所以它所在的具体时代的具体情况不被考虑，其原著者的写作背景与意图不被重视。所以，中国《老子》研究史上，《老子》不断地以各种面目出现，西方短短的研究史上，《老子》也被赋予了各种意义。 　　历史的解释方法则全然不同。解释者首先必须去掉成见――《道德经》对于任何时代、任何地域的人都有特别的价值，他(她)所做研究的根据是历史的证据，而不是当代人的兴趣与需求。历史的解释者的任务是利用历史的证据重新将《道德经》与它产生的背景联结起来，在该背景下对其进行分析研究。而且，他(她)应该具有清醒的认识：对于原始的著者及读者而言，《道德经》的意义不是无所不在、无所不容的，而是一定范围内的。 　　在拉法格看来，两种解释《老子》的方法都是可行的，也是有价值的，但前提条件是两者都必须各守自己的阵地，也就是说，立足于自身及所处时代的经典的解释者不要妄图在缺少历史支持的情况下发现《老子》真意，努力从历史背景下寻找《老子》原意的解释者也不要坚信自己所要发现的原意因其原始性而最具有现实意义。 　　显然，拉法格认为我们可以赋予《老子》以无数个不同的现代面目，但它的原始意义只有一个。我们可能永远不能确定究竟什么才是它的原始意义，但我们可以通过历史材料的运用尽可能地接近它的原始意义。 　　 　　二、“语言能力”概念的引入 　　 　　尽管拉法格认为两种解释方法都有其价值，而他的目标在于重新发现《老子》的原始意义，所以他要对理论方法上尚不完善的历史解释方法进行讨论，并将之用于《老子》原意的探索。 　　拉法格相信：《老子》的原始意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客观地存在于《老子》文本之中。这并不是说，《老子》的原意客观地存在于其文字中，读者理解了每个字句，就明白它的整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老子》在其产生之初，在它的著者与当时的读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共识，这种共识便是《老子》的初始意义，《老子》著者传达的是它，当时的读者从中读懂的也是它。那么，这种共识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拉法格认为：处于同一时代同一环境中的人可能会在词义的联想、语言结构的使用、社会问题的关注上具有共同之处，所以他们之间能够彼此理解。拉法格采用语言学家乔姆斯基(Noam Chomsky)的“语言能力”(Competence)一词来指代这种基于共有的语言与社会背景的理解能力。在他看来，这种“语言能力”是历史解释学的关键，是发现历史文本原始意义的途径。 　　拉法格认为“语言能力”概念的引入可以解决两方面的问题。其一，它可以否定Hirsch与Isem-inger关于文本原始意义的观点――原始意义存在于作者的写作意图。其次，“语言能力”概念的引入可以排除掉《老子》之原始意义无从得知的困境。《老子》曰：“我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在拉法格看来，“甚易知”是对具有同《老子》著者同样“语言能力”的读者而言，“莫能知”是对那些不具有《老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