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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密疏言事几点思考 　　摘 要 密疏言事出现以后，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了一些不同的特征。本文主要通过阐述唐朝密疏言事的称呼、发展和特点以及密疏言事的特殊功能，肯定唐朝的确存在密疏言事的历史事实，但密疏言事是对传统秘密章奏的继承和发展，是密疏言事制度的初步建设时期，是存在于正常上书言事之外的一种非常制度。 　　关键词 唐朝 密疏言事 秘密章奏 　　中图分类号： K242 文献标识码：A 　　“一种制度，尤以习惯积累而成者，往往其始也微而难察，不成规制。行之既久，其势渐成，如再益以特殊事件，更假此得利乘便，易收事功。其机能作用自亦随之扩大。”这对于一种制度的产生、发展的概括无疑是精确而准当的。密疏制度的探讨，起源于清代密折制度的研究。清代的密折制度，是像清代密定皇储制那样的独创，还是像其它制度一样是承前朝之制，即所谓的“清承明制”。事实上，也包括历史上还经常提及的“汉承秦制”、“唐承隋制”等说法的内涵。 　　1唐朝密疏言事的称呼 　　密疏言事是历史上普遍存在的一种非常规现象。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人对这种特殊的奏章的称呼也不同。那么，密疏到底是什么？“密疏既不是君臣间‘言私’的通信，也不是一种正常的上行官文书，应是臣民给皇帝所上的正常的奏章表议之外的一种非正式的文书，即秘密章奏。”在记述唐代史事的文献中，对密疏有“上封”和“封章”两种称呼。所谓上封，就应该是“上封事”的简称。例：唐太宗曾谓侍臣曰：“朕昨往怀州，有上封事者云：‘何为常差山东众丁于苑内营造……是不得复至洛阳矣。’夫四时狩猎……有似咒诅。”魏征对曰：“国家开正言之路，所以上封者多……从容讽动使行之。” 　　唐太宗和魏征所谈论的“上封事”应该是指同一件事。再如唐高宗咸亨年间，当时吏部侍郎裴行俭与陈敬玄不合，杜易简遂与吏部员外郎贾言忠 “上封陈敬玄罪状。高宗恶其朋党，左转易简为开州司马，寻卒”。这里的“上封”就是用密疏言陈敬玄的罪状。另外还有：“天寿年间，武则天好改新字，又多忌讳。有幽州人寻如意上封云：‘国字中‘或’，或乱天象，请口中安‘武’以镇之。’武则天大喜，下制即依。月余有上封者云：‘‘武’退在口中，与囚无异，不祥之甚。’” 　　唐人很少使用“上封”这个称呼，而“封章”不同，封章应是密封的章奏的缩称。“封章”这个概念唐人使用较多。《唐会要》卷八载，唐玄宗天宝年间，礼部尚书崔翘在上书玄宗时曾言及当时朝臣上封章的情况：“日者封章累奉。”唐代的御史、给事中等官都有密疏言事的权力。崔翘的封章即是密疏言事。 　　2唐朝密疏言事的发展以及特点 　　唐朝君主鼓励臣下密疏言事，与臣民进封事议政言事之记载，不绝于史书。唐代是使用密疏较为普遍的一个时期，而且密疏言事又有了新的发展，即在秘密章奏的实践基础上开始建章立制，对其进行规范。 　　2.1唐朝密疏言事更加普遍 　　太宗初年，“时上封者众，或不切事，帝厌之，欲加谯黜，征曰：‘古者立谤木，欲闻己过。封事，其谤木之遗乎！陛下思闻得失，当恣其所陈。言而是乎，为朝廷之益；非乎，无损于政。’帝悦皆劳遣之”武则天当政后设置铜匦，鼓励臣民密疏言事，使得密疏言事得到更加长久广泛的使用。《旧唐书》载：“垂拱初年，令熔铜为匦……每日置之于朝堂，以收天下表疏。” 　　武则天设置铜匦，本来是为了达到人间善恶事多所知悉的目的，但不想在设置铜匦之初，“投匦者或不陈事，而谩以嘲戏之言”。于是朝廷让谏议大夫或拾遗补阙充专使，专知受状。先阅其书奏之副本，然后投报朝廷。可以说，武则天设置铜匦，鼓励朝臣密疏言事是唐代密疏言事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步骤，同时也让密疏言事具有一定合法地位。 　　《旧唐书》中有这样的记载：“近见《实录》多载密疏，言不彰于朝听，事不显于当时……密疏并请不载。”可见唐代的《实录》中保存着大量的密疏，也能证明唐朝时密疏言事是十分普遍的。 　　2.2唐朝有密疏言事资格的官员范围逐渐扩大，成分也更加复杂 　　高宗总章元年（668）四月，“令内外五品已上上封事，极言得失”。五品以上是属于中高级官员，内外五品已上者得上封事，这是一种特权。但是在武则天时期，这一范围扩大至“令内外文武九品已上各上封事，极言正谏”。唐制官阶是九品十八阶，这个范围的扩大，使得唐代的官僚，无论是上至宰相，还是下至九品的小官，也不管是任职京师的京官，还是就任地方的地方官，都有密疏言事的权利，这在唐朝以前是没有的。 　　另外唐朝的太子、亲王、公主可以密疏言事。如天宝十三年（754）正月，“安禄山来朝，上尝密奏，云禄山有反相，玄宗不听”。此中的“上”是指时为玄宗太子，即后来的肃宗李亨，这就是太子密奏的例子。唐代的宦官也可以向皇帝密疏言事，例如“先是，琰妃韦氏有过……孺人乃密求巫者，中官闻其事，密奏于玄宗……玄宗使人掩其履而获之。” 　　唐中期以后，宦官在